略讀秦淮八艷散文
有時候,就是那一個人,顛覆了整個世界。
秦淮八艷,在某個午后將她們的傳奇解構,突然間顛覆了兒時的記憶,不是簡單的名妓傳奇,而大大的渲染上了人格的魅力,自此,這四個字在我的心中有了沉甸甸的力量。我感嘆原來自己曾經那么無知,那么單薄,那么輕視她們的存在的意義。
她們謀生亦謀愛,寫她們,也是寫我們自己。“謀生亦某愛”本是張愛玲說蘇青的,何嘗不是在說他自己,閆紅也用它來形容秦淮八艷,確實我們也是。而秦淮八艷,這句話最形容不過,對于生存,她們謀生必然放棄常人的許多堅守,做到收放自如,需要面對更多的艱辛。而對于溫暖,她們有異乎常人的渴望,她們孜孜祈祈,跌跌撞撞,深一腳淺一腳的奔走在謀生又謀愛的路上,一次又一次,以為前方就是可以取暖的火焰,心里并不是沒有猶豫,卻仍然無法阻止靠近的愿望,而且,沒有什么可以阻擋對自由的向往,哪怕,靠近的是空洞的想象。
有時候,一個人的出現,便顛覆了整個世界。無論做什么事,與他有關,連煩惱都少不了他的影子。她們也如是,每個人都有豐富的感情歷史,她們在追求著,而這份追求,尋尋覓覓,坎坎坷坷,付出的是異于常人的艱辛,她們無時無刻不在命運里掙扎。如此,承載了歷史的厚重。
人也許一輩子都脫離不了男人與女人這個話題。秦淮八艷是,我們也是。她們作為歷史的特殊,作為在編的賤民,原本就可以被征召買賣,且她們正處在翻云覆雨的時代,你方唱罷我登場,城頭變換大王旗,強有力的登場與謝幕,更為她們的歷史增添了一份坎坷。每一撥勝利者都需要有沒人承歡助興,一旦被歷史盯上,她們便如進入了黑暗的隧道,不知道前方出路何方,前途如何更不可預知,無力自控,或是柳暗花明,或是陷入泥濘,唯有的是漸行漸遠,暮然回首時,已近滄桑。
還記得宋丹丹小品中的臺詞:“做女人難,做名女人更難。”那么秦淮八艷這樣的名女人是難上加難。在那個混亂顛覆的大時代的背景下,她們的謀求顯得更加艱難,縱然她們美麗,多情,擁才,但生存的本能與情感的'熱情交織在一起的時候,她們步步艱辛,騰挪閃斷,轉折跌宕,也許她們外表光鮮,但內心脆弱,傷痕累累,或者一無所有。
每一個女孩都是一朵花,在綻放的時候需要一個使者,需要綻放時的保護,亦需要綻放美麗時的觀眾。秦淮河水的多情,時代的變換,注定了她們謀愛的坎坷。有時她們竟成了天真的孩子,等待著屬于自己的真愛,哪怕自己傾己所有。但想象與現實總是那么大的差距,她們在與命運抗爭,尋找依靠或是救贖,歷史總在此轉身,把他們拋于泥濘之中。也許她們的心不會寂寞,但擺脫不了內心的孤獨,她們不停的尋找,求助于男人,救贖,就像在尋找愛的懷抱,尋找家的方向。
其實誰都離不開誰,男人離不開女人,女人離不開男人。就算離開也是暫時的,離不開的吸引,人少不了的依靠,所以當你擁有那個他或是她時,好好珍惜吧,時間歷史把兩個人黏在一起時多么不易的事情,除了珍惜外,學會感恩吧。每個人的心底都有屬于自己的那一方凈土,所以終究留著自己的孤獨。我們孤獨的時候可以傾訴,可以聽歌,可以寫博客,可以……但她們,孤獨的是那顆救贖的心。在困境中無法承擔自己的時候,她們還是選擇了求助,馬湘蘭與王稚登演繹英雄救美,她卻用思念添補了一生;柳如是無可搓手事的拜訪錢謙益;董小宛誓死抓住冒辟疆這根稻草;卞玉京尋找吳梅村的庇護,雖然后者膽小推諉;顧媚選擇龔鼎孳,更是看重了他值得托付。她們花容月貌下,是凄楚動人的愛情故事,如此,秦淮八艷的故事講了很久很久,我對她們的謀生謀愛又多了一份敬畏,敬畏她們的掙扎,追求的勇氣。
她們是個悲劇,悲劇造就了歷史。
秦淮河水啊,我是多么想去看看你,浮一把,是幽幽水草還是楚楚清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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