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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城絮語散文隨筆
車停在仁壽庵門口。
從安慶到桐城一直是桑在開車,桑一路沒有睡覺,到桐城先去的蔬菜批發市場,價格太低,桐城人說,零售的價格要高出批發兩倍。我陪著桑找到菜市,桑賣菜,我去轉了桐城。我知道,桑把菜賣完,我們是要立馬回轉的。
桐城是一個歷史文化名城,它的名聲在外最主要的因素是和文化有關,也就是讀書人熟知的“桐城派”,這只是對讀書人說的,在中國,沒有多少人讀書,如果你到了某一個菜市,你問,你知道桐城派嗎。那人一定會告訴你,我知道少林派,武當派,桐城派是干什么的,厲害嗎。桐城派厲害,桐城派厲害不是練武,桐城派和文章有關。其實,在民間,真正讓人熟知桐城,不是“桐城派”,而應該是“六尺巷”故事。老百姓隨口就可以誦出“千里捎書只為墻,讓他三尺又何妨,萬里長城今猶在,不見當年秦始皇。”并能講出這一典故。
中國是一個有著悠久歷史的國度,每個地方都會有某個人物出現,某個事件發生。在我的周邊,渦陽有莊子,亳州有曹操,靈璧的垓下演繹了霸王別姬的絕唱,鳳陽出了一個朱元璋,而我居住的這個叫做西寺坡的小鎮,在兩千兩百年前,是陳勝、吳廣揭竿而起的地方。我們經過定遠,路口有一尊魯肅像。司機問我魯肅是干什么的。我問,你看過電視劇《三國》嗎。司機說沒有看過,聽說過。我告訴他,三國中,有個東吳,吳主孫策臨死之際把兵符交給其弟孫權,并告訴孫權一句話:內事不明問張昭,外事不明問子敬,這個子敬就是魯肅,吳國的三軍統帥,又稱大都督。
關于歷史上的任何一個人物,任何一個事件,流傳到現在,不論是紙媒還是民間的'口口相傳,我們都不能全信。名人也是人,他們的日常生活和普通人并無二致,一樣要吃喝拉撒,一樣有七情六欲。如果某一個人一直以完美的形象照耀著我們蕓蕓眾生,我們就有理由懷疑,這樣的形象不是我們的需要,也不是這個歷史人物的需要,是修史(這個詞意味深長)的人根據當時的形式,按照主子的旨意刻意為之,主子需要什么樣的形象,你就要把這個人物修改成什么樣。就好比魯迅先生被生生地按在革命的凳子上是一個道理。在我眼里,先生不是斗士,不是革命家,先生只是一個作家,他有著滿腔的悲憫情懷,這腔悲憫情懷不能救贖天下,卻永遠滋潤著那些即將泯滅的良知。
也因此,我對“桐城派”的代表人物方苞產生了質疑,我質疑的不是他的身份,方苞在盛年之際因為文字被清政府逮捕入獄,論罪,是要砍頭的。1713年,方苞出獄,時年四十五歲,此后,他一直以御用文人的身份生活了又近四十年,那么,他在做御用文人的這些年里,他的思想,他的行為,他所主編的那些史料,有沒有為主子涂脂抹粉的成分?我是一個農民,靠種地為生,靠經營一些小生意養家糊口,我沒有時間去看方苞的那些論著,我只是質疑,這有待方家去研究,去考證。如果方苞還能一以貫之,不失本色的著書立說,他就是值得后人敬仰的大師,如果不能,他的那些文章不看也罷。
我去了“桐城派文物展覽館”,展覽館的大門緊閉,門口擺著地攤,賣古玩玉器,我對古玩玉器沒有興趣,我更想近距離地接觸“桐城派”,我總是把自己當作一個喜歡寫字的人。早些年,用筆寫字,那些字先是落在紙上,最后再扔進垃圾桶里。后來用了電腦,就慶幸自己的文字離垃圾桶遠了,沒有想到,電腦里仍然有一個垃圾桶。于是我的文字不可幸免地再一次進了垃圾桶。我想接觸“桐城派”,不是指望自己的某些文字能像“桐城派”那樣流傳下去,這只是一個喜歡寫字的人出于對文字的敬畏。畢竟,“桐城派”和所謂的歷史人物,歷史事件是有本質的區別的。“桐城派”那些文章所傳達的信息,所描述的事物永遠都不會改變。歷史人物和歷史事件不同,他們雖然也客觀存在,他們的真相已經模糊了,很多人物和事件會根據不同時期時事局勢的需要,被權貴們翻手為云覆手為雨,不斷地修復和改正。
到了桐城,沒能走進桐城派文物展覽館,是一件遺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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