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往天堂的贊歌散文隨筆
很早就想寫一點東西來祭奠大伯,也應(yīng)該寫點東西。
特別是去年八月陪父母去河北保定為大伯掃墓后堅定了我的想法。而今戊子年春節(jié)已至,每逢佳節(jié)倍思親,懷念之情使這種想法更加強烈起來。
我是一個無神論者,但我想:如果人世間真的有天堂的話,大伯逝后一定會是天堂中的貴賓;如果人世間沒有天堂,那我愿意在我的心靈中建起一座美麗的天堂,讓大伯疲憊的身體和高尚的靈魂得以修憩和祭奠,讓大伯堅定的信念和優(yōu)秀的品格在下一代人的思想中得以傳承和發(fā)揚。
我父親和大伯就弟兄倆,遼寧本溪生人,一個生活在東北,一個工作在河北。遠隔幾千里,所以對大伯的工作情況知之甚少,只知道他在一個幾千人的國營大廠里做工程師,他帶出的徒弟成長為工廠的領(lǐng)導(dǎo)。這也許是他把一生奉獻給家庭后的少許安慰。
大伯把他的一生奉獻給了家庭。之所以這樣講,還得從1971年那年小妹出生時說起。那年的夏天,大娘生下小妹,給全家人帶來了快樂,但不幸的是大娘也因此患上了產(chǎn)后風,高燒40多度不退,當時的醫(yī)療條件也不好,醫(yī)生已經(jīng)宣布不能救治的消息。倔強的大伯沒有放棄,四處尋找冰塊,就這樣,大娘在冰塊中埋了兩天兩夜,生命保住了,但也從此癱瘓在床。
面對癱瘓在床的妻子,三個未成年的兒女,身邊沒有任何親人的他,獨自承擔其所有重擔,白天上班,晚上還要忙到深夜,他的體重從未超過百斤,強烈的家庭責任感是他執(zhí)著前行的動力,不但學會了洗衣做飯,而且學會了使用縫紉機、打毛衣,一段時期家人穿的衣服和過冬的毛衣,都是他親手裁剪、縫紉、編織的`。伴隨著大姐、大哥的長大,參加工作,這種狀況一天天好轉(zhuǎn)起來。更可喜的是,在大伯的精心照料下,大娘的身體狀況也一天天的好轉(zhuǎn),由癱瘓在床到拄雙拐走路到現(xiàn)在的扶著墻在屋里活動、處理自己簡單的生活。大伯對大娘的愛是真摯的、厚重的,雖然沒有風花雪月的浪漫,但他已經(jīng)把這種情誼轉(zhuǎn)化為親情的百般呵護。在河北保定,一般是不搭火炕過冬的,但大娘最怕涼,每年冬天大爺就在自家樓里給大娘搭上一個小火炕。
在我的記憶中,見過大伯三次,一次是爺爺過世的時候,一次我在讀高中,再一次就是大伯過世的時候,而最后一次看見的只是遺容,他已看不見我了。但大伯在世的時候,讓我們時時都會感覺到他那顆火熱的心和濃濃親情的存在。每年的春節(jié),我家里都能收到大伯寄來的禮物,衣料、花生、大棗等等。記得我讀高一的時候,突然收到了大伯的一封來信和兩方硯臺,至今我還保留著,也許就是這封信上的諄諄教導(dǎo)和深深鼓勵激發(fā)了當時那個懵懂少年學習、學好習的理想和信念。
除了工作外,大伯沒有什么業(yè)余愛好;除了幾個一同入廠的技校同學、所帶的徒弟外,大伯沒有朋友,也沒自己的朋友圈;除了吸煙外,大伯不會打麻將、玩撲克、下象棋,幾乎沒有任何嗜好,工廠和家庭兩點一線是他的全部生活,他把畢生的精力都投入到照顧好家庭上。他的內(nèi)心世界很孤獨,這也許是退休以后很快離開我們的一條主要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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