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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有多遠散文隨筆
走的太久,一轉身,卻發現自己孤身一人。
原來。原來生命中最可怕的不是缺少,而是遺失。
一
公車緩慢的在移動,透過潔凈的玻璃窗口,可以看到路邊的樹,被秋風橫掃的痕跡。緋紅的楓葉,還有寂寞梧桐,葉子會不斷的落下來。像一場憂傷的告別舞會。
很少搭公車,這個周末,只為一睹秋日里繁華盡斂的情形,漫游,平靜的延伸目光。有一種情節,叫做抉別,在眼中流傳。
如果生命里殊少分離,請珍重相遇。
如果愛不能長相廝守,愛情還有意義嗎?!
木瓜會的咖啡間,優雅的不再是音樂。
更加貪戀咖啡的韻味,濃郁,勻和。
有時候,濃厚里溶合的單一才有味道。
生命如此浮華,是會讓人分辨不清繁華的方向的。
青兒的菊花開得很艷麗,花香使整個秋天充滿生氣。
那一天,在郊園的園子里特意買了幾株,單是菊花,據說它有個好聽的名字,叫做十里香。木瓜會的菊花沒有青兒的幽香。我們依然喜歡把約會的地方選在這里。伴隨清雅的花香,恬靜的言談。
生命里沒有永恒的時光,卻有永遠的情懷。
可是。永遠。有多遠。
二
就在這個秋天,有風聲輕揚。
看到那些落葉,那些飛揚的葉子,不是驚動了天地,而是俘獲了人的魂魄。
輕捻畫毫,無法留存秋天的婉約;駐筆凝神,秋日里浪漫何存?
目光可以留戀,仍然無法留住時間。
那些記憶,只有記憶永遠留在了秋天。
執風駕雨,心思飛揚。我的笑容會開始慢慢綻放。
秋天來了。還有那些秋天里正在發生的愛情。
永遠。繽紛。永遠。
三
在臨汾。洪洞。大槐樹。
外面,陰深深的天空。下雪了。
紛紛揚揚,像盛放在天空的花,被風吹拂。
據說,冬日里的洪洞,是一座被煙霧縈繞著的城市。
原本,想寫一些洪洞大槐樹的文字,那是關于中華尋根文化的幽深情節,不料卻意外被這不期而遇的雪天驚擾了。
青兒不停息的發信息過來,她知道我今日里的情形,一場感冒勾通了我與寂寞的零度距離。如果不是公務,真的想長眠在這寒意深沉的雪色里。
一個人,貪戀被窩的溫暖,蜷縮的像只貓。
VD里傳出舒暢的音樂,房間里分不清時空的變遷。
喜歡雪天,就是鐘情落雪飛揚的樣子。
夜已深。沒有關上窗簾,想看到外面的落雪的情形。
宅著,遺忘了時光。
有時候會想,沒有親人,我會像一株脆弱的生物,是不是很快就枯萎了?
青兒說,不會。她會永遠在我的身邊。
我有點傷感。想念是無法抑制的憂傷,比外面紛飛的雪更濃重。
我何嘗不在想念。當我們的愛情以一種模糊而又久違的形式拉開,我又回到那個笑容可掬的年少時光。
愛情是那么令人甜蜜,以至連懷想都有甜美的味道。
我告訴青兒,雪是這個冬天我祈望上蒼賜予她的最可愛的禮物,實在找不出冬日里還有什么比雪花更令人賞心悅目的景致了!
我說就讓雪花見證我們的愛情,千秋浪漫,永世不渝!
那些漫天飛舞的雪花,比一場盛宴更熱烈。
沒有人陪伴的時光里,落雪更能安慰一個人的寂寞。
有時候,連自己也搞不清會沒有理由的憂傷,淡淡的,變濃。
我的胃又有點痛了。青兒回復,掀開你的暖暖的被窩,給你揉揉。
我笑了。輕輕地敲下鍵盤,想念,想念是彼此不息的河流!
青兒的熱烈讓本來寧靜的心思旖旎眷逸。我一直想望我的愛情可以是驚世艷俗的,可以比生命更完美。
青兒是婉約清雅的女子,是“執子之手,與之偕老”的靈魂知己。
我想,我的孤單的游吟的魂魄暫得棲所,是該皈依寧靜了。
四
窗外。窗外,唯有,那些飛揚的雪花,依然沸沸揚揚。
每一天。已經好多天沒有見到陽光。
連寄給好友的信息我都夾上這樣的文字。
陰深深的天空,像我此刻的心情。
在臨汾,有幾天遇上了雪霧蒙蒙。
臨汾是一座美麗的城市,它的街道兩邊有我喜歡的塔松。
它們有茂密的枝葉,在街燈里搖曳。
總是避免走到外面,霧氣會迷惑了每個人的眼睛。
故意靠近窗口,分辨街上行人的情形,急促,恐慌。
寒潮漫漫,感覺迷惑在幽靈的氛圍中。真是眩目空靈的夢境!
房間里放出舒緩輕柔的音樂。
十七樓的窗口,手中冷卻的咖啡,憂郁,寂寞。
青兒來訊,此時此刻我要入睡了,不知身在遠方的你近況安好?
我說,在看雪,一個人,在發呆。
夜色里,分辨不清喧嘩的聲音,把房間擾亂了。
還有,我有點想念久別的朋友們了。
我們的蒼白要歸結到哪里呢?!
世俗,人群,信念,文字。
彼此的關注,彼此間的問候,
卻沒有溫度。
想念,連續不斷,比寒潮更猛烈。
青兒是可愛的女子,美麗,善良。
離家的寂寞,青兒懂得如何撫平一個孤單的靈魂。
我無法給予,承諾是蒼白的。一如外面的雪色。
夜霧已經更濃密,分辨不清外界。
俯視人群,街燈昏黃。
房間里暖暖的氣息,倚著窗口,思緒綿綿。
青兒的問慰不斷而來。
忽然間,我竊竊的微笑,雪影姍姍,街燈里的行人,羽絨包裹里的情形,像一群移動的企鵝。我發信息給青兒,她咯咯的笑!
那些滑稽而生動著的畫面,讓人覺得,無論季節怎樣變遷,優美可愛的情節原來隨處可見。
我告訴青兒說,時間可以治愈往事的傷痛,卻不能改變我的固執。
當迷霧散盡,什么時候,陰翳而溫暖的天空,有幾片雪花疏疏落落的飛舞著,飄落下來。
“霧來了,附在小貓的腳上”多情而細膩的詩人,文字竟幻化成如此雅致的詩文!
因此而身臨其境,陶醉在霧色雪影中。
仰望蒼穹,被飛雪覆蓋的夜空,目光紛亂,眩暈。
如果魂魄是可以飛舞的,正當此刻。
心迷失了,上下八方,無處棲身。
忽然,想起以前的文字,生命里沒有永恒的時光,卻有永遠的情懷。
可是。永遠。有多遠?!
我最喜歡的仍然會是北方。北方冬天的霧藹,北國的冬雪。
用文字來想念,仰望,夜色如花。
這個冬天的雪依然在飛舞,飄落,
飄零在我們的記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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