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童年時光散文隨筆
---7歲前的趣事、囧事
小時候,因為淘氣、頑皮、不懂事,沒少惹母親生氣。因為懷念,因為童趣,所以忘不了!
---題記
家里不養豬的時候,我也沒有多少真正屬于自己玩的時間,母親總會有這樣或那樣的事讓我去做。不是把我限制在家里纏麥秸靶子,就是把我拉到生產隊里去幫著掙工分。小時候,我怨過母親,怨她總有事讓我做。但怨歸怨,每次我都會按照母親的吩咐將事情做完。春種時,我擇過棉籽;秋收時,我擇過棉花。
忘不了大人、小孩集中在生產隊里擇棉花時的場景。秋收時節,各個小隊里的婦女會集中在生產隊里擇棉花。她們將棉花按朵瓣的色澤分好、中、差三類分開存放,順便將棉花上的碎棉葉和棉鈴蟲清理干凈入庫。扎堆在一起擇棉花的時候,是我們這群孩子最大的樂趣。大人們擇棉花是為了掙工分,我們這些小孩子去擇棉花純粹是好玩。坐不到一會,屁股便離開了板凳,人就滾到棉花堆里去瘋鬧了。大人在一邊忙得要命,我們卻在棉花堆里玩得不亦樂乎。時常惹得大人們發惱騷,說:你們這些個伢們的把棉花都壓結了,不蓬松擇起來費勁啊!看你們滾得渾身都是白絨毛和棉鈴蟲,一會蟲子鉆進衣服里咬你們看怎辦?
她們說她們的,我們才懶得理會,照舊玩得歡。大人們只能無奈的搖搖頭,拿我們沒轍。除此,我們還有一個可游樂的地方,那便是道場上用來曬棉花的工具。道場中央每間隔一米左右會釘個木樁,木樁上面釘著木條或木板將木樁連接起來,一共有兩長排,像兩條平行線佇立在道場中央。需要曬棉花時,在上面鋪上席箔就可以了。當棉花入庫后,那曬棉花用的工具便成了我們游樂的玩具,我們經常拿它當單、雙杠在上面翻來翻去。(當然這是現在才知道有單、雙杠這一體育設施,那時候沒有玩具,只知道瞎玩、亂玩。)誰若一口氣不歇的翻得多,誰便是佼佼者。
每年最高興的事便是到了年底分紅的那個時刻,誰家工分掙得多不僅工錢多,村里還會額外的給些獎勵呢!比如幾包樟腦丸,幾袋管子糖什么的。兒時的我除了對吃感興趣外,其他的都引不起我的興趣。記得有一年,我家有幸分得一袋管子糖,我如獲寶至般歡喜得不得了,終于有吃的啦!要知道,在那吃大鍋飯的'年代里日子過得可苦了!不僅沒啥好吃的,連吃飽的時候都很少,更別說有零食吃了,那日子真叫一個苦啊!
小時候,我很頑皮、很淘氣的,一點兒也文靜,像個假小子似的,母親總說我是個“瘋丫頭”。為此,我沒少挨母親的打和罵。記得有一次,還是初夏時節,因為嘴饞,我偷摘了后灣左姓人家的三個毛桃子。其實我根本就不會爬樹,如若那棵桃樹長得直一些,我根本就摘不到他家的桃子。那棵桃樹是棵歪脖子樹,主干長到兩米左右不知因為何故,它的一根主枝便呈45度的角歪向了一邊。隨著桃樹的年輪增加,桃子數量的增多,那根主枝被越壓越低,所以我踮著腳就能摘到樹上的桃子了。
其實那還不是個吃桃子的季節,那桃子還十分青澀,長滿了毛,我摘下來咬了一口又苦又澀,旋即就扔了,這下可闖禍了。晚上,那家的女主人來家里告狀,說我糟蹋她家的桃子,桃子成熟了摘幾個來吃都不妨事的,就這樣被我糟蹋了,挺可惜、挺心疼的。母親在一邊連連給她賠著不是,頻頻點頭說:那是,那是,小孩子不懂事,您家莫見怪,一會我好好的教訓她一頓。然后,非要我當面給她道歉,她才離開。等她走后,我免不了一頓皮肉之苦。挨打后,我心里特恨那人小題大做。
剛好第二天,生產隊里集中各家的勞力去白湖收割黃豆。(外村,離家很遠,每次去那兒勞作,母親都是早上把飯做好帶到那里去吃的。)母親怕我再次跑出去搗亂,臨走前拿根麻繩在我腰間系了個活結,把我綁在門前的柳樹下,只留給了我一米的活動范圍。也就是說我只能以柳樹為中心,沿著柳樹畫一個半徑為一米的半圓,那個半圓便是我所有的活動區。母親在樹下放了一瓶水,以免我口渴時喝,便急急忙忙趕到隊里去集合了。我將在那棵樹下等到母親回來,才能恢復我的自由之身。母親綁我時,我哭了,使勁全身力氣大哭了起來。
正中午,太陽火辣辣的烤著大地,我實在是餓得受不了了。鄰居二婆見我可憐,端碗飯過來給我吃,輕言細語的說道:伢呢,聽話撒,再莫淘神(頑皮的意思),惹得你姆媽慪氣撒?我哭著說:嗯,我曉得了。那次,我暗下決心再也不惹母親生氣了。
不過,之后還是有兩次,我經不住饞蟲的誘惑,偷偷溜進鄰居家菜園里摘過她家的西紅柿和黃瓜吃,只是沒有被發現而已。嘻嘻嘻......
這便是曾經的那個我---頑皮、淘氣、假小子似的、瘋丫頭一樣的我。現在,從我身上再也尋不到一點兒當初的痕跡了!
與牛為伴的日子
我的童年注定是孤單的,天真、活潑的表演似乎只有那頭牛能懂。在歲月中沉淀出的情感,于賣掉牛的那一刻噴薄而出!
---題記
集體制改革后,為了促進大家的競爭意識,狠抓生產力,村里以隊為單位進行農業比賽,每年五、八月收成好的隊,村里會給予一定的獎勵。土地分干到戶了,父母顯得更加忙碌了,整天呆在那幾畝薄田里搞得像能挖出金子似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農忙時,父母幾乎是沒日沒夜的搶著收割、脫粒、播種、犁地。
說到犁地,自然少不了農民忠實的伙伴---牛了。我家和另外的6戶人家合養了一頭牛,每家輪流放養一周。每每輪到我家放養時,都是我親自去“伺候”那頭牛的。所以,我的童年時光除了在學校里學習外,其他的休息時間都交給了家務活。那會兒,我感覺能幫父母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務活好像是我責無旁貸、應該做的事。
我們喂養的是一頭成年的老黃牛,軀體高大,在六、七歲的年齡里,它儼然是我眼中的“龐然大物”。看著它,我還是有些懼怕的。黃牛是不泅水的,它身體癢癢時就會在樹上蹭來蹭去。每當我把它從牛欄里牽出來時,最怕過一片樹叢。因為每每走到那里,它都會快速地擦著樹叢邊跑過去以緩解它身上的瘙癢。剛開始我沒經驗,好幾次都差點兒被它帶倒在地。后來,我有經驗了,再經過那地方時,遠遠的我便會將繩子放長或是扔了繩子,等它跑過去了再牽著它走。
我們一般都把牛固定在河堤邊吃草。(我家就住在漢江旁邊)每次把牛牽到堤岸,我便找一處草兒比較新鮮的地方將牛樁固定好,讓牛吃草。我就坐在堤岸上,要么看著牛吃草,要么看著堤上來往的人們,幻想著自己的明天,巴望著自己快點長大。慢慢的,與牛接觸多了,我也不再那么懼怕它,敢拿根木棍給它撓癢癢了。每當我給撓癢時,它都會一動不動的站著,嘴里嚼著草,特享受的樣子!不過更多的時候,我會拿著語文課本在一邊讀、記、背,完成老師布置的作業---《背誦課文》。
記得讀二年級時,我剛剛學習了《小壁虎借尾巴》那篇課文。下午放學回家,我便將牛牽到堤邊,看著它一邊吃草,一邊背誦那篇課文。當我念到小壁虎向老牛借尾巴時,故意大聲的念道:小壁虎爬啊爬,它看見一頭老牛在河邊吃草,連忙爬過去喊道:老牛伯伯,把你的尾巴借給我行嗎?老牛搖搖頭說:不行,我要用尾巴趕蠅子呢!小壁虎借不到尾巴,傷心的哭了。......
當我背到這里時,我看見那頭牛似乎在很認真的聽,只見它紋絲不動,也不吃草,全神貫注的聽我背誦著課文。特別是聽到那句“我要用尾巴趕蠅子呢”,它像聽懂了似的贊同的點點頭,“哞哞哞”的叫著回應我,好像在說:是啊,我尾巴的用處可大了,怎么能夠借給小壁虎呢?
我也有因為疏忽,讓牛拔起牛樁跑到莊稼地里禍害莊稼的時候。每逢牛禍害了人家的莊稼被告狀到家里來,我總免不了被母親嘮叨一番。
我的童年注定是枯燥無味,孤孤單單的。很多時候,憋了一肚子的話不知道該說給誰聽?可以說給誰聽?記憶中,對著那頭牛唱歌、讀書、背書成了我最大的樂趣。因為有了這樣一位“忠實的聽眾”,我似乎有了一絲表演欲和自豪感。經常在腦海里浮現出這樣的一幅畫面:夕陽下,一頭牛佇立在堤邊,頭向著夕陽凝望,一個小女孩手里拿著課本津津有味的讀著,夕陽的余暉將他們的影子拉得老長老長,影印在了泛黃的日歷上,無論什么時候翻動,心的琴弦仍會波動很久、很久......每當我想起這段往事,我的腦海里便回響起那首歌曲---《走在鄉間的小路上》。
兩年后,那幾家人覺得黃牛老了,犁地、打耙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了,就商量著要賣掉它。第二天,一家派了一名代表將牛牽去賣了。賣牛的那天,我上學去了,回來聽父親說:當他們走的時候,看見牛的眼角含著淚。父親他們一行人也有些不舍的抹著眼淚。動物的淚是純粹的,不參雜任何勢利的東西,也是最感人的。動物也是最具靈性的物種,忠于主人,忠于職守。賣掉牛后好長的一段時間里,我心里都顯得空落落的,不是滋味。
如今,那個放牛的女娃已經長大成人了,而那段時光卻永遠定格在了女娃的腦海里,偶爾憶起,仍舊會傻不拉唧的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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