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飛機的記憶經典散文隨筆
有關飛機的記憶,要追溯到我的童年。最初對飛機的一些膚淺印象,來自課本上的文字描述和插圖。那時真正的飛機是什么樣子,還從來沒有親眼見過。
四十多年過去了,兒時第一次見到真正飛機時的情景,至今依然記憶猶新。記得那是一個秋日的上午,正值下課,同學們都在操場上活動,忽然聽到天空中由遠及近,傳來了陣陣轟鳴聲。
只見一架直升飛機飛得很低,掠過操場上空,向鐵路東側遠處的草地飛去,而且越飛越低。
“飛機,飛機!好像是要降落!走啊,大家看飛機去呀!”也不知道是哪個高年級的同學振臂一呼,同學們連課都不上了,蜂涌出了校門,向著飛機飛走的方向追去。
我也隨著高年級的同學,穿過一幢幢居民住宅,越過鐵路,在草地上一路踉踉蹌蹌向前追。也不知道跑了多長時間,終于在一片開闊的草地前,看到了那架降落的直升飛機。
飛行員很友好,看到孩子們追了過去,熱情地跟大家打招呼。只是囑咐大家不能離飛機太近,說一會兒起飛時卷起的氣浪會很大,怕有危險。
飛機在草地上停留了一段時間后,要起飛了,螺旋漿開始飛快地旋轉,飛機也慢慢升高。飛機下面的風很大,草被吹得都緊貼在了地面上。我們站在離飛機不遠的地方,連睜開眼睛都很困難。
直升機終于向遠方飛走了,同學們一直目送著飛機在遠方天際上消失,這才意猶未盡地向回走。等回到家里時,時間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半鐘了。
此后,在未成年前也曾又見到過幾次飛機,只不過看到的都是正在天空中飛著的'飛機,那么近距離地看飛機,也唯有那一次。
第一次坐飛機是在幾年前。同事們相約在“五·一”黃金周一起去云南旅游。返程時,大家一起購買了從昆明到北京的機票。記得那次旅行,我還忘了帶身份證,登機前,不得不在機場附近拍快照,辦臨時登機證。
登機前要先過安檢門,進行各項安全檢查,手機、手表、鑰匙都要拿出來放在安檢人員預先準備的盒子里。那時覺得安檢太嚴格了,現在回過頭來再看,覺得要寬松得多,至少不用讓脫鞋,各種禁忌也比現在少得多。
過完了安檢沒多長時間我們就登機了。飛機剛剛起飛,大屏幕上就開始講有關安全乘機方面的常識,給大家示范如何逃生,還不時地向大家報告飛機距離地面的高度。一些同事因為害怕,上機后就緊閉舷窗,連一眼都不敢向窗外看。
我們乘座的是一架南航的波音客機,最初起飛時,稍感覺到有些不適。等飛機升入空中后,很平穩,當天的天氣情況不錯,沒有遇到什么氣流,一點也沒有顛簸。
這是一架大型客機,人沒有坐滿,后艙的座位都還空著。等飛機平穩后,我就和一位同事到后面座位旁的舷窗向外看。
外面的景色很美,這是在地面上絕對體會不到的:山川、河流、房屋、道路清晰可見,原野一片墨綠,薄霧在機翼間騰溢,白云在腳下流淌,若一幅幅秀美的畫卷。
這次從哈爾濱坐飛機飛威海,因為有了上次乘飛機的經歷,我倒沒有什么擔心。女兒、女婿年輕,也不害怕。只是妻平時就暈車、暈船,一聽說要坐飛機,心里擔心得不得了。要不是事前沒經過她同意就買好了機票,打死她都不會同意坐飛機的。
由于在網上訂購的是上午9:40的機票,早晨7:30分我們就坐出租車向機場進發了。到機場時,時間還不到8點半鐘。
當我們到購票窗口打票時才被告知,上午9:40飛往威海的航班,早在一個月前就被取消了,機場方面竟然沒有事前通知我們,我們只能改乘下午4:40的航班飛往威海。
女婿去找機場有關方面交涉無果,我們也只能打好機票,在機場等下午的航班——從機場到市內坐出租車,來回最少要200多元,妻是說什么也不會同意我們再返回市內的。
剛一出門就不順利,妻嘴上免不了又開始了埋怨:網上訂票雖然便宜,就是不把握。這兩個孩子也是,不事先問好了,年輕人辦事就是不牢靠。
過了安檢,我們一家人開始到候機廳休息等候。閑得無事,我們就在候機廳的玻璃窗前看外面機場上的飛機起飛和降落。中午時分,我們在候機廳里每人簡單地吃了碗康師傅泡面。
下午4點多鐘,終于開始登機了。我們一家人忙背好隨身攜帶的物品,通過登機口登上了飛往威海的航班。
妻有輕微的心臟病,飛機還沒有起飛,就悄悄地服了幾粒速效救心丸。女婿聞到了強烈的藥味,問我,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飛機剛一起飛,坐在我身旁的妻就緊緊抓住了我的手。我感覺到她的手心都是冰涼的,可以想見她內心緊張的程度。因為有高血壓,我當時感覺也不舒適,但還是努力裝出一副很平靜的樣子,怕讓妻看出來心里會更緊張。
飛機飛平穩后,妻松開了緊握的手,說并沒有暈車、暈船的那種感覺,坐飛機比坐車、坐船的感覺要好得多。
這時空姐兒們為大家送來了飲料和食品,妻開始喝飲料,吃起食品來,還不時的從舷窗向外看,全無了飛機起飛時的那種害怕和緊張。女婿掏出DV機,透過舷窗開始偷偷地拍攝飛機外面的景色。
飛機正在云層間穿行,窗外一片迷蒙,什么也看不清楚。只見得窗外的云煙霧般地彌漫、蒸騰。又過了一會兒,飛機穿過了云層,厚厚的云海出現在飛機的下方。
這時再看腳下的云霧,真是壯觀極了!遼闊無際,宛若銀色的海洋一樣廣袤。云是那樣的平坦、潔白,讓人仿佛置身于北國的雪野,神清氣爽,心情也隨之開闊起來。
飛機繼續前飛,云霧也在不斷變化著姿態:遠方的云開始慢慢化成淺黃色,漸漸連成一片,面積也越來越大。初看時像秋日的草原,隨著顏色不斷變黃,又幻化成廣闊無邊的沙漠。
腳下的云越來越不平坦,如同平靜的大海漸漸涌起了波浪。那波浪越涌越高,終于變成了滔天巨浪。再后來,云已經失去了海的姿態,演變成千年不化的雪山和北極冰川。
飛機慢慢飛抵威海上空,開始穿過云層下降。威海城郊的山巒、田園、道路、房屋都開始變得越來越清晰。
“怎么,這么快就到威海了?”妻問。
“下面就是威海。媽媽,嫌飛機飛得太快了?你不是怕暈機嗎?怎么沒見你暈呢?”女兒逗妻說。
“不知怎么回事,今天一點也沒暈。剛坐了這么一會兒,我還沒坐夠呢!”妻說。
“要不咱們繼續坐,一起去廣州?”我們乘坐的這架飛機是飛往廣州的,在威海中轉。我也有意逗妻說。
飛機開始慢慢下滑,最后降落在威海機場上?纯绰糜蔚哪康牡氐搅,我們一家人忙收拾隨身攜帶的物品,下了飛機,走出機場候機大廳。
大廳外,得知我們前來旅行的同學夫婦,早已經開車在門外等候許久了。幾句寒喧后,我們一起上了車,車疾速地向威海市區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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