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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神的故事散文
(一)
世界太寬太廣,而我的屋子如同一只螞蟻的巢,我用孤獨筑起一扇門,將世界關在門外。
我不懂你為何要到這里來,而我竟把關閉了多年的門,為你輕易地打開。
當你披著一頭濃長的秀發走進我的小屋,我才覺察外面的芬芳即將殆盡,而我狹小的房間里才蕩漾著春天的一絲風情。
你的發,如同你綿長而珍貴的情思,如同我對你的濃濃的思念。當你用深情的目光,激起我心中沉睡太久的漣漪,我能為你擷幾顆晶瑩的浪花嗎?
我伸開雙臂去擁抱,盡管有些顫抖,還帶有昨天的余悸,我還是作出了最后的努力。
夏天快到了,暮春更使我留念,也顯得更加珍貴,令人珍惜。
(二)
正因為你不怎么漂亮,我才有足夠的勇氣去擁抱你,去吻你,去為你買口紅,為你買連衣裙。
上帝有時也會開個玩笑,自以為美的東西到手之后,就顯得不怎么珍貴,而那些連上帝自己都說不上美的東西,得到之后卻比任何都來得貴重。
口紅能彌補你嘴巴稍大的缺陷嗎?這一點我并沒有考慮過,我聽過你的曲子,只因為你的這點“缺陷”,才給我帶來了許多美麗的歌聲。
那件青白相間,如同雪松上點綴著無數朵雪花的連衣裙,不再是一連串幻想和不切實際的念頭。前年,我喜歡玫瑰紅,可那時沒有認識你,只好一直存放在商店;去年,我卻愛上了橘黃色,而那不過是一陣夢幻。當我對一切的色彩都無趣時,你竟意外地站在冬天的盡頭,向我凝視,用你的光輝照耀著我白色的夢。于是,我便選擇了青與白,春與冬的交替。
(三)
穿過那暴雨之后的沉寂,街市上有幾個農民,用透明的黃瓜和西紅柿撐起一把把綠色的傘。
雨水真乖,從不在柏油路上逗留和貪玩,它有它的故鄉,有自己的戀人,當不幸的風暴把它們痛苦地拆散,它們不僅僅是流淚,它們還唱著歌(也許是悲哀的),在尋找歸去的路。
它們很愛嗎?愛得一刻也不愿分離嗎?
當云層中透出一絲太陽的光芒,映在靜靜的河面上,不知怎的,我到希望天空能再來一次風雨,把我的愛渲染的更加絢麗燦爛。
勞累了一天的人們,開始尋找自己的歸程。我虔誠地把你那雙皮靴和紅傘送給你,你卻不以為然地望望雨后的夕陽,仿佛,這一切皆是多余的,可你能知道嗎,我在這兒已等了足足一個小時。
也許,愛,需要短暫的分離。
(四)
當我用強烈的欲望打開你的秘密寶庫,搜尋著你收藏的每一件珍寶時,我竟意外地如同孩子發現他從沒見過的驚奇一樣,大聲呼叫起來,啊!世界,美麗的世界,你向我呈現的是一幅多么徇麗多姿的圖畫啊,如果我能把你占有,你不會說我自私吧。
這不再是夢,不再是從那片遙遠的沼澤地里走進我心靈的影子,也不再是月光下悄悄地爬上我的樹梢,然而又在黎明時滑落的一串串模糊的回憶。
這也許便是菲律賓人尋金的寶地,這也許是宏偉的金字塔的謎底。當我擁有了你時,我不相信寶石會有更大的魔力,也不相信人生永遠是夢。
(五)
我的屋子太窄、太矮、太丑陋,連我自己也想不通,你為何要飛進我的屋里,并津津樂道地筑起你的巢。是什么在吸引你呢?窗檐太低,走不下陽光,風兒常常在門前走個來回,探探頭便失望地去了。鸚鵡和畫眉從未想過要光顧,只有在陰沉沉的雨季,才會有一兩只無家可歸的鴿子,在向我報告它凄涼的遭遇和悲泣。
日子不會讓你很幸福,而你恰恰在我的身邊選擇了歸宿。當我看到你很高興地從遠方的河邊,銜來青草與黃泥,還有野菊花的芳香,決意要在我的屋里落戶,我才感到,我的屋子從此也有了春天,有了在遼闊的藍天上浪漫的歌聲,和陽光下流動的花香。
于是,我改變了曾經許下的諾言,第一次向你道出了收藏我鑰匙的秘密,讓你與我一樣,在這間屋子里自由的進出,自由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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