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瘸子引發的故事散文
這幫死黨總算能聚在一塊出去散散心,很多年沒有過了。目的地是金華市,去拜訪燕子的老師,燕子是個重情義的多事佬,沒有她不熱鬧。一早,丹丹精氣神十足,這家伙像打了雞血一般,在高速公路上把車飚到160碼,安上翅膀就是飛機了。
唰,沒找到跑道。一眨眼就過了金華了,下一個出口就是蘭溪。
那就蘭溪下吧,誰讓咱飛的太快呢?還有一個小小的問題,就是解決打起架子鼓的饑腸。
車越過一段泥濘的路,停在了一個不起眼的小破店門口(可惜沒記住店名,有點辜負了)。當時還沒在意,門口放著一個偌大的缸,敢情有一人多高。老板娘推薦了一只雞,那就是從大缸里端出的碳烤雞。一嘗,果真非同凡品,打五顆星也不罪過,啃到了只剩骨頭渣子。后來不知道誰誰誰,大煞風景地說:那是餓的。為了捍衛美食,斬釘截鐵地回答,咱老饕還會搞錯?一萬多個味蕾個個都成妖精了。雞能做到這個程度也算是叫花子的師傅了,贊一個。
話說吃完飯了后,就打道回了金華府。燕子在半路上接到了老師的電話,興奮地告訴我們,到了那邊你們就不用操心了,老師把我們住的地方給安排好了。沒想到,丹丹嘩的一盆冷水澆到:完了完了,那就是一農民房子,上回來我們住過,還有蟑螂。
燕子嚇得把腳都縮起來了。
于是,他們面面相覷。但誰也抹不開面子,好像就他們的面子值錢,用三兩黃金做的,而我是地道的草根。三個臭皮匠一通嘰里呱啦的商量,結果竟然是讓我去裝瘸子,忘了是誰設計的餿點子,真該讓他(她)去編電視劇。說實話,細節不俗,合情合理,就是太埋汰人,這幫子缺德的'家伙。
見了善良的老師夫婦,真的不好意思開口回絕,覺得欺騙善良就是一種犯罪,我都想放棄了。老師夫婦熱情地把我們引到丹丹住過的那農民旅館,樓下正在殺雞殺鴨,味道像在屠宰場,胃口倒了一大半,正如丹丹在車上所描述的一樣,有過之無不及。
我也挺敬業,一路堅持瘸著腿,歪頭看著那農民的樓房,裝傻充愣地自言自語說:啊呀,這里沒電梯啊?老師看著我的腿問,怎么了?我故意瘸了幾下,手指指樓上說,我的腿上樓不方便。老板娘為了拉住這單買賣,飛快地接嘴,沒關系,讓我老公背你上去。丹丹好像笑了,看著比我矮半個頭的男人,狡黠地說,他可比麻袋要重多了。無語,我把頭搖得像撥浪鼓。
老師妥協了,陰謀終于達成。我們順利地住進了賓館,進門他們就倒在床上笑翻了天,頗有成就感。瞞天過海,感覺比諸葛亮還牛。
這一夜,邊上那床的丹丹像鍋里的烙餅一樣,翻來覆去睡不著。后來聽說隔壁的仙女們也一樣,認床,沒出息的東西。燕子說了一句經典的話,這個歲數了,認床不認人。奶奶的,真什么話都敢說,就不怕咱誤會?
第二天,一行人懶懶散散的,就像一群打敗了仗,穿著大頭皮鞋的兵。
都睡不著,還花這么大的勁頭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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