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講喜禾的故事散文
我很少有無從下筆的感覺,因為一向自詡“胸中無意,落筆成篇”。
只是此刻雖然心中思緒萬千,但是拿起筆來寫下的每一個字都顯得那么蒼白和無力.我幾乎很少這樣失態了,笑著哭著,再然后又笑了,又哭了。就在我寫下以上只言片語的時候,我的眼淚都不曾止住。
《爸爸愛喜禾》,你果然沒有辜負我多日以來對你的期望,只是讀著讀著我多想它只是一本書,一個又一個口吐蓮花的笑話,一個純粹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的故事。原諒我也開起了玩笑,想來是受蔡春豬的影響吧!只是當我從書的卷首讀到書的最后一個標點,拼命壓抑下再讀一遍的沖動,我怕我的眼淚在此夜流盡,然后告訴自己,書里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盡管蔡春豬寫得那么戲虐,笑到捧腹,悲傷到逆流成河,我都不得不告訴自己上天沒有在跟喜禾爸爸開玩笑,而喜禾爸爸更不是在和我們說笑話。
讀完這本書,我仿佛是第一次知道“樂觀”二字如何來寫。就像蔡春豬寫得那樣:我絕望,但我不表演絕望;我傷心,但我不表演傷心。原因很簡單:我是編劇,演戲另簽合同。
在兩個月零六天的時候,喜禾被北京的某權威專家診斷為自閉癥;病因:先天;何時治愈:未知;治療辦法:尚無。請原諒我講得那般平淡,沒有任何生動和讓人落淚的沖動,我想你看到眼里也不會有任何波瀾,所以我想請你們找一個深夜靜靜地去讀那本《爸爸愛喜禾》。你一定會笑,笑容燦爛;你也會哭,為那不可言說的傷與痛。喜禾爸爸用他的`微笑改變世界,而不是讓世界改變他的微笑。
“恨人有,笑人無”,喜禾爸不止一次在他的書里寫到:難道要我去笑別人沒有自閉癥的孩子嗎?幾乎是每讀到一次,我的心都要陣痛一下。每一個孩子對父母來說都是天使,上帝送來的禮物,而且這個天使的背后沒有反義詞,這個禮物一旦送出,概不退貨。
可是喜禾是沒有翅膀的天使。喜禾不會說話,感受不到痛,除了哭就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你進不去他出不來。擁有一個自閉癥的孩子對任何一個家庭來說無異于一場地震或海嘯。為了他,媽媽辭職專門在家照顧喜禾;爸爸每天發微博分享喜禾成長的點點滴滴,不是為了博同情,賺眼淚,只是希望兒子未來可以活的好點,起碼上街不用擔心別人的指點,他是真得想陪喜禾走到生命的盡頭;七十多歲的農村爺爺為了孫子開始上網搜集有關自閉癥的材料,而此前老頭連手機都不會用。
這場地震和海嘯沒有盡頭。可是當得知海嘯的來臨時,蔡春豬沒有哭,只是打電話給劉儀偉,并說:“我也歸到高級知識分子行列了。”因為醫生說,這種自閉癥的孩子容易出現在高級知識分子家庭。他是編劇,可是沒想過會有這樣一場劇在自己家上演。
嬉笑怒罵,自嘲戲謔,甚至裝瘋賣傻。前一秒還在笑,下一秒卻淚流滿面。
那些歡快的文字,承載了多少不可言說的悲傷與痛苦。
我笑著哭,哭著笑,聽你說你和喜禾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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