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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學耕田散文隨筆
記得上初二的時候,由于父親生病做了手術失去了干重活的能力,我就想著在閑暇的時間學習耕田。
有天放學路過一片的水田,看著一望無際的稻子早已被勤勞的農夫收進家里,只剩下一株株稻茬像排兵布陣的衛兵依然守衛者養育他的田園里,偶爾有幾株重新長出綠葉,像是在探頭看看它的農民朋友都在干什么。
不遠處叔叔正唱著山歌在他家的承包田上歡快的耕耘著,豐收后的喜悅依然延續著,我于是向叔叔那里走去,想先觀摩一下是怎樣耕田的,為自己耕田做好準備。
叔叔的這塊田是一塊月牙形的梯田,田里充滿了水,水深在約十五厘米左右,叔叔是從中間開了個頭,起了個和田形狀相似的“浮子”(土話,意思是在田中間犁個和田模樣相似模子來作為開始)向四周一圈一圈擴散開來,當時感到奇怪,問叔叔為什么不從邊上往中間犁呢?叔叔笑笑答道:“不要以為干農活沒學問,每種做法都是經過老祖宗數代的摸索研究,優化后傳承下來的,從中間開始,這樣中間就會稍微高一些,為以后排水做好準備”。
當時根本不以為然,心想種田能有啥學問,不有一句話嗎“莊稼活、不用學、人家咋做俺咋做”。看著叔叔悠閑的跟著牛的后面,左手牽著牛繩,還不停的抖動著,右手扶著犁把手,也不時的左右搖晃著,偶爾還伸出腳,把沒有翻轉過去的土塊踢一下,使之完全底朝天。
“這不是很簡單嗎,還用學嗎,走吧不看了”,心里這樣想著就和叔叔告別回家去了。
又是個禮拜天,我一大早起床拉著牛去放牛去了,想把牛吃的飽飽的,今天該我一試身手了。
吃過早飯,我扛著犁,牽著牛就出發了,當時還真有點壯士赴前線的豪情,沒走多遠,就感覺犁轅像刀子砍在肩上一樣,痛痛難忍,咬著牙終于到了目的地。
放下犁望著自家的老久水田,犯迷糊起來,我該從哪里“起浮子”呢,這時父親杵著拐杖走過來,站在田埂上看了下,說:就在你前面兩三步的位置開始吧。
按著父親的吩咐。我開始了,沒一會我就氣喘吁吁,不是犁不進土里,就是插入土中太深,搞得我手忙假亂,聰明的老水牛也感覺出我是個外行,也總是不往溝里走,故意給我難堪,,我咬著牙堅持約中午八九點的時候,就累得干不動了,遠不像我想像的那么簡單,再看看整塊田被我整的一片狼藉,就像禿子頭,一塊一塊的。
早早收工回到家里,像個斗敗的公雞,躺在床上,叔叔犁田時的一幕幕浮現在眼前,為什么叔叔能邊梨邊悠閑的唱著山歌,而我卻累得上氣不接下氣?看來還是有學問的,對了,下午叫叔叔現場去教我。
吃過午飯叔叔陪著我來到田間,從套牛開始,每個動作都有講究,如何叫牛自動退到梨前合適的位置,系在牛脖子上固定牛梭頭的仰繩不能系得太緊,也不能太松,太緊牛無法呼吸,太松牛梭頭固定不牢容易滑脫,說話間叔叔已經套好牛,開始犁了起來,我緊跟在叔叔的傍邊,叔叔邊走邊講解,握繩子和棍子的的左手要不停的擺動,這樣牛才知道你在命令它不斷前進,眼睛要看著犁翻出的土,如有大塊的就晃動一下用手握的犁靶,使土塊翻得更順溜,如果有沒有翻轉過去的就補上一腳……經過上午親身體驗,知道不是那么簡單,就虛心的聽著叔叔的講解。
跟了幾圈,我就從叔叔的手里接過來自己犁了起來,經過叔叔的指導和自己的觀察揣摩,確實感覺比上午舒服了許多,沒有那么累了,叔叔在旁邊高聲的說,別急,慢慢來,記住要領,熟能生巧,只要虛心學嗎,沒有學不會的。
雖然過去了很多年,但當時的一幕幕還是清晰的印在腦海里,在以后的歲月里,經歷很多,在遇到困難時,就會想起叔叔的那句樸實無華話:“只要虛心學,沒有學不會的”,心里頓時開朗許多。是啊,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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