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串青蔥的日子散文隨筆
人的記憶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
我最初的記憶也記不清具體時間,大概是春季,河邊的蘆葦還沒長起來,有棵樹倒伏在小河中,我站在樹干上玩,妹妹站在岸邊看著我,她總是跟著我,怎么都甩不掉她,煩死了,有這個小跟屁蟲,有些事是瞞不住大人的,但也沒辦法,誰叫我是她哥呢?
大概是看我玩的開心,妹妹也想上來,我不讓她來,她也不理我,徑直從岸上下來,看她顫巍巍的樣子,我趕緊來攙她,可還是晚了,她的一只腳已經下水了,幸好我抓住了她。
怎么辦呢?母親知道肯定又要挨揍了,我只好先把她拖上岸邊,囑咐她別亂動,我先回家偷雙鞋出來換一下。
我到家一看,母親與人一邊拉著家常,一邊納著鞋底,根本沒注意我。進去很順利,可出來就麻煩了,大概是我刻意地躲閃,或是懷里鼓鼓囊囊的樣子引起了母親的注意,被發現了,叫我立刻到她的跟前去。結果就這樣被揍了一頓,還被警告不得再帶妹妹到危險的地方玩。現在想來,大的帶著小的.,要保證安全,那很正常。可在當時,我覺得萬分地委屈,是我愿意帶她去的嗎?是她總跟著我,我也沒掉下水,我還幫了她。可我卻挨揍了,到什么地方說理呢?可能就是這份委屈讓我有了最初的記憶。
記憶已模糊,記不清哪一年哪一月,可有些事卻清晰地記在腦海里。
一天凌晨,家里的母貓凄慘的叫聲驚醒了我們。拉開燈來一看,原來要生小貓了。母親趕緊找來一件破衣服鋪在貓窩里。過了一會兒,三只漂亮的小花貓生下來了。每生一只,貓媽媽把衣胞、臍帶什么的全吃了,又把小貓舔干凈。看著三只還沒睜開眼睛的小花貓,那可愛的樣子,惹人憐愛。這些在孩子的眼里,真是太神奇了。母親卻不讓我們碰,一旁貓媽媽也警惕地望著。過了幾天,趁貓媽媽不在,我還是抱起了小貓,沒等我親熱,可它卻凄慘地叫著,貓媽媽一頭竄進來,我趕緊放下小貓,讓在一邊,貓媽媽用嘴咬住小貓的頸部,銜進了窩里,還用眼睛盯著我,嚇得我趕緊跑了出去。后來小花貓終于長大了,給我的生活增添了許多快樂。后來外婆家要了一只,三叔家要了一只,雖然舍不得,但也沒辦法,只是霸著最漂亮的那只,誰也不準送。
還有一次,母親叫我抱些草回來燒飯。我來到晾曬柴草的地方,抱起來,就往回走。忽然我發現我懷中的草里有條蛇,嚇得我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呆住了,可那條萬惡的蛇卻悠哉悠哉地扭曲著身子游走了。好半天,我才回過神來。拿起一根木棍,發瘋似地敲打著地上的柴草,直到母親向我吼叫:“草呢,怎么到現在還沒抱回來?”這才制止了我的瘋狂。
那些青蔥的歲月,真的叫人想念,好多人和事已湮沒在歲月的長河中。現在趕緊用我手中的筆,記下一些我還能想起的記憶的碎片,聊以安慰我這顆懷舊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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