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印記散文隨筆
過了寒露,秋天就不知不覺地進入我們的生活了。
或許是因為受了屈原或者是郁達夫的影響,對秋天有著特殊的情懷,對秋有著特別的偏愛。
我教書的那幾年,居住的院子前有棵楊樹,因為住在山上,天涼得早,初秋剛至,葉子就紛紛落下,有的落在了瓦片上,有的落到了院子里,風起的時候,聽得見一片“沙沙”聲響。我特別喜歡這種聲音,因為它獨屬于秋天,獨屬于這個季節,索性很少去打掃這些樹葉,只有在雨水將至的時候才匆忙將它除去。想起了一句詩:“山僧不解數甲子,一葉落知天下秋。”那時候,自己的`生活確如一個不知年月的山僧,住在山上,每天的上課下課,兩耳不聞山下之事。
讀書的時候,西街旁的一條巷子里種了兩排梧桐樹,上學放學都從那里走過。到了仲秋,黃葉掛滿了枝頭,風一吹,一片凄涼,又是稀稀疏疏的落葉,聽著葉落的聲音,內心里充滿了家的眷戀。
老屋的庭院前種著一片上百年的竹子,秋天一過,竹葉上會鋪滿一層薄薄的霜,月光下,泛起層層的銀光。鄉下風大,風一過,葉子的摩擦聲,露水的滴落聲,此起彼伏的犬吠聲,聲聲交錯,不覺于耳。幼時讀書,讀到“窗外林竹蕭蕭”一句時,心里頗有所感,讀到“狐死首丘,越鳥朝南枝”時,內心尤為凄楚。只是,那時不知其中的深意,也無法感觸文字的深情。母親走后,回家的次數反倒漸漸多了,常常一個人坐在院子里,對著蕭然的林竹,聽著犬吠,少了青年時候的詩情畫意,多了幾分惆悵和感傷。
當然,秋天也不純然是感傷和蕭索的。
金色永遠是璀璨和幸福的象征。
稻谷的金黃,玉米的金黃,橘子的金黃,這些顏色都透露著豐收的喜悅。
過去,只有崎嶇的山路,農人們擔谷,雖然勞累,但糧食歸倉,臉上和心里都洋溢著不可言說的幸福。
霜降一過,秋天就這樣匆匆走過了。
后記:前些日子,莫名地有些感傷,實在找不出其中的緣由,后來想想或是秋惹的禍。古人有“傷春悲秋”之說,想想,確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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