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風雨飄搖恩情堅在日志
流年晃如家門前那棵鐵樹,搖曳,飽經春風。陰雨;夏雨。烈日;秋冬。凄風冰雪。風雨飄搖的那些年,爸媽一磚一瓦地為我壘起家,筑起了襁褓。
生活中有您,老媽!
記得一天放學,由于天氣突然變冷,我冷得直打哆嗦,回家便張口要吃面條,可話還沒有說出口,桌上面條的熱氣撲面而來,而您正在刺骨的自來水中搓著衣服,雙手凍得通紅。和著淚水和悔恨我吃完了面條,低頭走進了自己的小屋。從那以后,我喜歡上了面條的味道。
縫紉機前,您總是縫縫補補,一針一線串起的是您的愛。小時,我常常犯錯,隔三差五的找茬,每次一吃您的“干筍子炒肉”我都哭得稀里嘩啦的,但到底還是在您的懷里睡著了,醒來時還吵著要您帶我玩。
轉角處,留下了無數次的回頭。我上高中時,您常常來學校看我,由于學校實行的是全封閉是管理教學,我們教室的那個樓道便成了我們話別的路口,您總是走那頭,我轉身離開走向另一邊。每次您離開,總會幾步一回頭,而我站在教室的窗戶旁,悄悄地看到好幾次您的手會在眼前停留一會兒。我想,或許您是在抹去不舍的.眼淚,感受與我牽手的余溫。
生涯中有您,老爸!
話到嘴邊,總說不清楚,支支吾吾,一通電話簡單到只有幾個字的對白。諸如“吃飯了沒有?”“注意身體“之類的話語。某年,在去西南醫院治病的途中,我記得您“放下了一個男人的尊嚴,為我委曲求全”。親人面前,您抬不起頭,為了我,您什么苦差事都幫別人干,什么難聽的話都自個兒往心里咽。記得,那晚,淚水和雨水夾雜在一起,身邊節日的喧囂,彩燈似乎在風中嘶啞的吼叫。
“怎么還沒到,下車了嗎?”“沒,還沒,我不知道自己在哪了”我暈乎乎的答道。“下車了別動,在哪哪等我,我來接你”。
身體在風雨中穿行,影子在后面無力的追逐,生怕嚇跑了僅有的一點兒希望,害怕什么給落跑了似的。雨,滴打在傘上,卻沿著銜滑進我的心底,冰封了陌生城市中我投親借宿尚未接觸世俗的稚小心靈。“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您聯系親人無望,在那刻,我感受到獨在異鄉為異客的滋味,切身體會到孤零、漂泊之苦,還有那一把無處宣泄的辛酸淚。影子在前,影子在后,內心的恐懼像一條小黑狗抓得我發毛,身體直哆嗦。但后來,看到一直有您的陪伴,我便膽大的邁開步子在陌生的城市中尋找歸宿。
“麻煩把你的身份證給我看看,我先留一部分房錢,明早我女兒退房時給你補齊”,您交代好一切,對我千叮萬囑一定要注意安全后,把我送到房間鎖好房門您才離去。身影遠去,但我卻覺得您越來越高大。距離您上班的地方一個多小時的步行路程,午夜過后打不到車,我不知道有多少步,但我知道昨晚您的腳一定很痛,您一定徹夜難眠,而我,眼睛通紅。
生涯中有您們,我的爸媽!
“茄子”,影片留下我們的微笑,鎖住家的溫暖與幸福。小時騎在爸爸的肩上,無論步伐有多快,在那時,感覺認定了就相信,寬厚的肩膀除了溫暖更多的是安全感。農村的集市很熱鬧,背簍、三輪車……吆喝聲不斷,每次趕集,我都吵著鬧著要去,牽著爸媽的手走在中間,傻傻的笑著。
父愛如山,母愛是滋潤心靈的一眼泉。山高大而溫厚,泉水溫暖而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