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日志
弟弟陳金,小名大寶;弟媳劉建碧,小名四妹。
大寶和四妹是同學,不清楚是小學同學還是中學同學,清楚的是,他倆下放在一個知青點。在農村的朝夕相處,同吃同勞動,他倆相愛了。戀愛是人生中最美好的季節,青澀男女,清澈淳樸,所以,貴州大山中繁重的農村生活,也是甜蜜的,且覺得時光流逝飛快。
農村招兵了,大寶應征入伍,屬工程兵。服役地點遠在陜西省的一個偏僻的小站,離我們十堰市幾個小時的慢車路程,老公特去部隊看望大寶。部隊等級森嚴,官大一級壓死人,新兵與老兵的區別甚大。連長的洗腳水要人倒,司務長的.茶水要人沏。司務長家屬隨軍,兒子患有兔唇。聽說我是手術室的,且我們醫院名聲在外,兒子理所當然來我們醫院做手術。我們自然熱情款待,照顧周到。
兩年后的81年,大寶復員了回到貴州,在鐵路局的一個工務段當了一名扳道工。何為扳道工呢?顧名思義,即是掌握列車的走向,職務渺小,責任重大。
大寶與四妹結婚了,住的是平房。扳道工一干就是兩年,83年“嚴打”,抽到“嚴打辦”,也正是此時,鐵路運輸法院籌建。大寶秉承了母親的優質基因,寫的一手漂亮的鋼筆字。這下派上用場了,因字寫得好,調到法院做文書,從書記員做起。攻讀了西南政法大學的函授班,畢業后,委任副庭長一職,由于工作嚴謹認真,不久提拔為庭長。
大寶性格內斂,言語短,喜怒不行于色。四妹開朗,熱情,常常開懷大笑。這樣互補的結合也像尋常人家一樣,平平淡淡,磕磕絆絆。四妹能干,肯干,好動,很會做菜,家里收拾的井井有條。
近幾年,我回貴陽,住在大寶家。倆人都好客,常常賓朋滿座。每天家中燈火輝煌,來人了,實至賓至如歸。麻將三缺一,一個電話,那個“一”馬上到。天天歌舞升平,太平盛世,逍遙似神仙。
大寶家是鐵路局的半福利房,高層,依山傍鬧市。站在22層的整體窗臺上,清楚的看到不遠處的黔靈公園。他們家的廚房半開放,靠灶臺的一面墻,一扇大窗子,直接對著飯廳。做飯時,大寶剝切蔥姜蒜,四妹有說不完的話,大寶恭聽。飯畢,四妹刷碗,大寶清洗碗筷,四妹又是說不完的話。收拾停當,四妹背對著大寶,大寶自然的給四妹解圍兜,默契的連啞語都是廢話。看著他倆的身影,猶如一道晚霞的夕陽風景。
四妹愛玩,時有相約姊妹游山或逛水,這時大寶在家便會魂不守舍,無所事事,無所適從。四妹在家,時刻處處都能聽到呼叫大寶的聲音。
少年夫妻老來伴,大寶明年即將退休,與四妹都將安度花甲之年,真正開始你濃我依的生活。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是世間最佳的詮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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