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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山相聲《賣布頭》臺詞

時間:2021-03-31 09:58:10 臺詞 我要投稿

李文山相聲《賣布頭》臺詞

  導語:藝術家李文山去世的消息引發關注,媒體報道稱,3月9日,郭德綱發微博透露德云社元老,相聲演員李文山先生3月4日辭世,享年79歲。下面是語文迷小編收集整理的關于李文山老師的相聲《賣布頭》經典臺詞,歡迎大家閱讀參考!

李文山相聲《賣布頭》臺詞

  《賣布頭》文本

  李:給您換一場,

  何:聽得出來啊,大家的掌聲和笑聲啊 ,對相聲特別的喜愛。

  李:不喜歡人家不上這兒來。

  何:不但您愛聽相聲,連我們也愛聽相聲。

  李:對。

  何:尤其是我,介小兒,我就愛聽相聲。

  李:是啊?

  何:過去,在我上學的時候,我喜歡聽侯寶林先生的相聲,

  李:哎喲,那是大師啊!

  何:說得太好了,人家有代表作,

  李:有哪些節目啊?

  何:《關公戰秦瓊》,

  李:對。

  何:《戲劇與方言》,

  李:《戲劇雜談》

  何:說得多好啊,劇場演出我追著聽,電臺放錄音我也聽,聽著聽著,聽不著了,

  李:怎么?

  何:侯大師故去了,

  李:對,那是九三年的事情,

  何:后來我喜歡聽誰呀?高英培,

  李:北京的相聲名家!

  何:高先生,說得好極了,人家也有代表作品,

  李:什么節目?

  何:《釣魚》,

  李:不正之風,

  何:說得多好啊,劇場演出我追著聽,電臺放錄音我也聽,聽著聽著,聽不著了,

  李:怎么?

  何:高先生也故去了,

  李:那就是前幾年啊 ,

  何:后來我喜歡聽誰呀?馬三立。

  李:呵,那是泰斗啊,

  何:幽默大師,也有代表作品,《開粥場》

  李:《十點種開始》,

  何:《逗你玩》

  李:《買猴》

  何:我最喜歡了,告別演出我去了,

  李:是啊?

  何:啊,坐底下聽,錄音放我也聽,聽著聽著聽不著了,馬先生也故去了。

  李:是啊。

  何:我就納這個悶了,

  李:您琢磨什么呀?

  何:我怎么聽誰誰死啊?

  李:你方人唄。

  何:最近我發現啊,你的相聲不錯!

  李:你最好離我遠點兒!

  何:就聽一段兒,

  李:一段兒您都甭聽,我還打算多活兩年呢,

  何:確實是啊,相聲說的好,

  李:這可不敢,

  何:大家都喜歡你,

  李:也不能那么說,

  何:都說你嗎,

  李:說我什么呀?

  何:“太刺激了。”

  李:我說話就你這味兒啊?

  何:確實是很有影響,我認為相聲不好來,

  李:那當然了,

  何:乍一看很簡單,實際上我們這個也有功課,

  李:當然是啊,

  何:“說、學、逗、浪”,不是,“唱”。

  李:您把字兒說準了,“說、學、逗、浪”那是徐德亮。

  何:尤其是這“學”啊,我認為最難。學的東西很多啊,包羅萬象, 你象什么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河里頭浮的,草稞里蹦的,各種人說話,各種大小買賣的吆喝,這個我們全能學。

  李:奧,這多得歸為“學”啊。

  何:尤其是這個小買賣吆喝,這叫“貨聲”啊,

  李:就是叫賣的聲音,

  何:在過去很講究的,尤其是咱們北京,九腔十八調,棕繩翹扁擔,

  李:有這么句話,

  何:您瞧過去,賣青菜的,前后籮筐,擔著個挑兒,十幾樣二十幾樣的菜,一口氣吆喝下來就跟唱歌一樣。

  李:就這么好聽,

  何:特別的好聽,

  李:您給學學吧,

  何:捂耳朵,為的是攏一攏音,這個味兒的,

  李:您來來,

  何:香菜、辣青椒、勾蔥、嫩芹菜、扁豆、茄子、黃瓜、架冬瓜、賣大海茄、賣蘿卜、胡蘿卜、扁蘿卜、嫩芽的香椿、蒜兒來、好韭菜。

  李:真好聽,

  何:就這一嗓子,站在長安街上,通縣都聽得見。

  李:就這么大聲,

  何:通縣還一賣菜的。

  李:廢話,倆賣菜的象話嗎?

  何:這叫“賣菜同期聲”啊,

  李:別瞎起名字,什么賣菜同期聲啊?

  何:這肉嗓子啊沒有那么大的穿透力,

  李:哎,傳不了那么遠,

  何:這是賣青菜,過去賣包子的也講究吆喝,

  李:那大教和清真包子吆喝起來可不一樣,

  何:那是啊,

  李:大教包子怎么吆喝?

  何:吆喝包才,吆喝起來大大咧咧的,是這個味兒的,

  李:你學一學,

  何:包才啊,大大咧咧的,包才啊,好大個的面兒包,吃了包。。嘗嘗包才的餡兒啊,

  李:是這么吆喝,

  何:這是大教,清真又一樣兒了,一般都是小孩兒,童子音兒,特別亮,是這個味的(。。。此處沒有聽出來,請明白人補充!)他還有一個嘎調,這是北京。離北京二百里地,您要到了天津,又一樣兒了,

  李:那天津怎么吆喝呢?

  何:天津狗不理不吆喝,

  李:那是大買賣,

  何:人家是坐商,咱說的什么呢,走街串巷,

  李:小買賣,

  何:一般都是六七十歲的老大爺,挎著一個小竹籃兒,里面盛著二三十個小包子,上面蓋著小棉被兒,白天還不出來

  李:什么時候出來呢?

  何:晚上,

  李:賣給誰呀?

  何:吃夜宵的啊,吆喝起來有特點,

  李:什么特點?

  何:兩個字,肉包。

  李:這么兩個字。

  何:這肉字兒啊,(用胳膊比劃大面積)這么老大個兒,

  李:那包字兒呢?

  何:順著氣兒就走了。

  李:這差別就這么大?

  何:我給您學一學,

  李:來來。

  何:就這樣(學老大爺,走路、咳嗽)

  李:這老頭兒夠歲數了,

  何:“肉…………..包”。

  李:嚯!

  何:“肉…………..包”。

  李:這嚇人不嚇人啊?

  何:這肉字兒出來啊,這包字兒且不出來呢,

  李:且等著呢,

  何:不信您就聽啊,您多咱一聽“肉”,您就睡覺吧,

  李:睡覺啊?

  何:睡到第兒天早晨起來啊,漱口洗臉推著自行車上班,剛出胡同口就聽旁邊兒“包”。

  李:還沒走呢?

  何:第二天又出來了,

  李:我說呢怎么等一宿啊,

  何:一宿不走老頭兒受不了啊。這是賣包子的,

  李:還有賣什么的?

  何:過去賣糖葫蘆的,也講究吆喝,

  李:在咱們北京來說東西南北城吆喝出來可不一樣,

  何:那是啊,

  李:我問問你這北城怎么吆喝?

  何:北城啊,他那個腔兒特別長,而且特別有穿透力,因為北城的宅子都比較深,

  李:有錢人多,

  何:深宅大院啊,這一嗓子音樂性還挺強。

  李:那吆喝起來什么樣呢?

  何:就這個味兒的,“蜜來哎冰糖葫蘆來喲——”

  李:這是北城,

  何:要到了南城就更簡單了,窮人比較多,宅門也淺,一嗓子都聽得見,

  李:怎么吆喝的?

  何:“冰糖葫蘆剛蘸得的啊!” “冰糖葫蘆剛蘸得的啊!”

  李:這就省事多了,

  何:特別有意思,這是北京,要到了天津就不叫糖葫蘆了,

  李:叫什么呀?

  何:叫糖墩兒。

  李:奧,糖墩兒。

  何:吆喝起來呢,是大紅果的糖墩兒,紅果就是山里紅啊,吆喝起來有濃郁的天津風味,很有意思,

  李:你來來這個,

  何:“大紅果的糖墩兒啊!”“糖墩兒啊!” “糖墩兒啊!”

  李:您把您這門牙補上好不好啊?

  何:咱就說這意思,

  李:都透風了,

  何:天津鹽市(?)吆喝起來更簡單了,就一個字兒:“墩兒啊!” “墩兒”,“墩兒”。

  李:那還有人敢買嗎?

  何:天津紅橋區有個賣糖葫蘆的,他這個吆喝是與眾不同。

  李:他什么特點呢?

  何:他這么吆喝,“哎,就是沒有核兒啊。”“就是沒有核兒啊。” 就是沒有核兒,哎,說他那個糖葫蘆有特點,把這個核兒啊剔出去,往里面填餡兒,就是沒有核兒。他這個吆喝成為品牌了,這一條街上好些個賣糖葫蘆的,他要賣不完,別的家甭打算開張。

  李:濟著他這賣,

  何:旁邊兒那主也跟他學,“哎,就是沒有核兒啊。” 一分錢都沒賣,

  李:這怎么回事兒啊?

  何:他是賣核桃的。

  李:核桃沒核兒那還賣什么呀?

  何:就剩核桃皮了,這就差一點了,要說吆喝起來最好聽的,

  李:是賣什么的呀?

  何:賣布頭的,說是布頭,都是整匹的布啊,撕下來當布頭這么賣,

  李:干嗎這么賣啊?

  何:街坊嬸子大娘啊圖便宜,買吧,買完了就上當,它這布頭,一丈三四,一丈五六的,如果說您要做褲褂,夠一身,做大褂呢,也夠一件兒,可就是有一樣,抽尺寸,不信您就買去啊,買完了以后千萬別下水,一下水就抽,一丈三的'白布啊,下完水您再看啊,

  李:抽二寸,

  何:成口罩了,

  李:啊?您這也太夸張了,

  何:反正是抽啊,不過吆喝起來是特別的花哨,滔滔不斷,好幾百句啊,今天這么著,十周年了,我也賣賣力氣,給各位學一個賣布頭的,怎么樣?

  李:好啊 ,

  何:可以是可以啊,不過您得幫幫忙, 李:哎喲我可不會吆喝,

  何:不讓您吆喝,您來個小伙計幫襯一下,我讓價的時候有您這么兩句話,

  李:哪兩句?

  何:“掌柜的,別讓了,瞧本兒,再讓就賠了!”

  李:就這么句話,張嘴就來,我學的快著呢,“掌柜的,別讓了,瞧本兒,再讓就賠了!”怎么樣?

  何:詞倒是對,感情不對,你得跟真事兒似的啊,讓價啊,馬上就要賠了,“掌柜的,別讓了,瞧本兒,再讓就賠了!”真事兒,自己的買賣呀,

  李:得使這么大勁呢?我再來來,“掌柜的,別讓了,瞧本兒,再讓就賠了!”

  何:好,比剛才好,就是一樣,這“本兒”差點兒,這個“本兒”啊是閉口音,

  李:不好出來,再使點兒勁就上去了,

  何:長個調門,

  李:好,“掌柜的,”

  何:哎,

  李:“別讓了,”

  何:不錯!

  李:“瞧本兒,”

  何:有點兒意思了,

  李:“再讓就賠了!”怎么樣?

  何:還別說,是不錯,比剛才是不錯,就是這“本兒”,這“本兒”你再努點兒力就上去了,

  李:這“本兒”還差一點兒,能上去嗎?

  何:能上去。

  李:(咬牙切齒狀)“掌柜的,別讓了,瞧本兒,再讓就賠了!”

  何:哈哈哈,還差這么一點兒,努點兒力就上去了,快點兒,

  李:“掌柜的,別讓了,瞧”我就這樣了,你把我斃了得了,

  何:就這樣了?你可千萬別忘了,咱這就開始,先吆喝一塊白布,注意了啊。

  李:來吧!

  何:千萬別忘了,

  李:忘不了,

  何:“哎”,

  李:“掌柜的,別讓了,瞧本兒,再讓就賠了!”怎么樣?

  何:出來沒吃藥吧?回家打針去吧!我這一句沒吆喝呢我賠什么了?

  李:我這還說早了?

  何:你冒場了,

  李:什么時候說啊?

  何:關鍵時刻啊,我一拍巴掌一跺腳讓價兒的時候,這時候你拉住我的胳膊,“掌柜的,別讓了,瞧本兒,再讓就賠了!”(噴李一臉)這兒啊,有節骨眼兒的,

  奧,還有節骨眼兒的,一拍巴掌一跺腳,我就說“掌柜的,別讓了,瞧本兒,再讓就賠了!”(何及時轉身)

  李:你躲得開嗎你?

  何:是這意思啊,

  李:來吧,

  何:哎,吆喝著賣,哎呦吧,吆喝著賣了吧,不要那一樁,再來這一樁,樁樁件件都大不相同不一樣兒嗒,剛才是什么色兒啊?這是什么色兒啊,你塊布,它怎么這么白?它怎么這么白?它怎么這么白?它怎么這么白?你說怎么這么白?

  李:我哪兒知道啊!

  何:因為它是白的。

  李:廢話!

  何:它怎么這么白?它怎么這么白?它氣死頭場雪,還不讓二場霜,氣死了頭號的洋白面了吧,那氣死趙子龍啊,也不讓小羅成,誰見過薛白袍他亞賽小馬超哇。咱不提這種白,咱單提這種布,你買到家里去,是縫被單兒啊、做被里兒啊、裁門簾兒、你砸褲褂兒去吧,是禁鋪又禁蓋啊,是禁洗又禁曬啊,是禁拉又禁拽啊,是禁蹬又禁踹啊。

  李:這人睡覺什么毛病啊?

  何:被窩里有臭蟲。

  李:那捻死啊,

  何:捻死它。(轉向李)

  李:哎,往哪兒捻啊?

  何:十年八年也蓋不壞呀它,說面子有多寬,說布匹有多厚,這錐子錐不動,這鋼針扎不透啊,你是多么快的剪子都鉸不動它。

  李:這是布頭?

  何:鐵片。

  李:鐵片啊?這怎么裁啊?

  何:這得鍘刀鍘,電焊焊,鉚釘鉚,做得了穿出來,

  李:大褂!

  何:鍋爐。

  李:有穿著鍋爐遛彎兒的么!

  何:吆喝了半天沒人要,把這塊擱下,又抄起一塊青的來。

  李:就是黑的啊。

  何:怎么那么黑,有幾輩古人名。這個時候,就用上您這幾句啦。“掌柜的,別讓了,瞧本兒,再讓就”(李用布擋住自己的臉)是這意思。

  李:哎,是這意思。

  何:哎,不要那一樁啊,是再來這一樁啊,樁樁件件就大不相同不一樣兒嗒呀。剛才是塊白,這塊本色黑,它怎么這么黑,它怎么這么黑,它怎么這么黑,它怎么這么黑呀?

  李:因為它是黑的!

  何:你也會啦?

  李:對,剛才來一回了。

  何:它怎么這么黑,它怎么這么黑,它真正煙薰皂,那煙煤攙煤灰,這個屎殼螂啊鉆炕都沒有它來黑,包公炸麻花,黑個脆了嗒,

  李:是嘍,

  何:它怎么這么黑啊,它氣死猛張飛,還不讓黑李逵,在那唐朝了有一位黑敬德了吧,在東山送過碳,在西山挖過煤,它就賣過兩天煤呀,它就推過兩天煤呀,它就背過兩天煤呀,它就扛過兩天煤呀,它又當過兩天,煤鋪的二掌柜的吧。這半夜十二點哪,他掌柜的沒有事兒,抄起個錘子,叮兒當兒是來砸硬煤,說您要不知道啊,就遇見一個俏啊,你夠奔電車道了,你上了摩電車了,你打張電車票,那電車這么一繞,這不叮叮當當就要到了吧,到了北京城啊,你到了八大祥,你到了瑞蚨祥、瑞林祥、廣盛祥、益和祥、祥義號,廊房頭條坐北朝南還來有個謙祥益兒嗒。來到八大祥,你站在柜臺那兒,你點著名兒的要,你點著樣兒的挑,那頂少的價碼得一毛八,沒有一毛八,你也買不著是這么寬哪這么厚哪這么詳哪這么密哪,這么仔密這么細服嗒。是怎么這么貴啊,挑費是大,這樓上樓下,那電燈電話,人工吃食就找它要了吧,常言道的好啊,面在籮里轉、羊毛出這在了羊身上了吧呀,你了可別忘了這店大欺客這客大欺了店了吧呀。是來到我這攤兒啊,是一個樣兒的貨啊,是一個樣兒的價啊,是一個樣兒的行市,誰還買大道邊兒那小道沿兒馬路牙子擺小攤兒的小門臉兒小鋪眼兒小字號小布點兒小四合院兒的這個、碎布頭兒零布塊兒了吧。說這塊布頭啊,是又寬又長啊,是您要做大褂啊,那還得大高個兒啊,那還得是三老粗的大個胖了咋呀,一大四大,大腦袋瓜兒,大腳巴丫兒,大屁股蛋兒……(比劃李的腦袋)

  李:哪兒比劃啊!

  何:大屁股蛋兒啊,還得兩條大粗腿了吧,肥肥大大的足以夠了吧。您千萬別把我們當做高陽攤兒賣的那樁是萬樣貨了吧啊,你到了高陽攤兒,你買了萬樣貨,是您要一下水,再又往身上搭,再被大風刮,什么汽車馬車飛機迫擊炮那機關槍都追不上啊它,怎么回子事?它刮跑啦。說這塊布頭啊,賣多少錢一尺,

  李:多少錢?

  何:你站穩了腳兒,庹一庹尺寸我要要價了吧,這一庹五尺,兩庹一丈,三庹一丈五,四庹兩丈。

  這兩丈零一尺啊,這個大尺量啊就算打兩丈啊,你到了大布店,買了一尺一毛八的,十尺一塊八,二八一十六就得三塊六啊吧。

  李:三塊六。

  何:來到我這攤兒啊,是三塊六不要,是不要沒關系,什么又叫本了我是哪個又叫賺兒了,咱是賠本賺吆喝,我讓去兩毛,你給兩塊八,

  李:掌柜的,

  何:再去兩毛,你給兩塊六,

  李:別讓了,

  何:我讓一毛我去一毛我去一毛我讓一毛哇,你給兩塊二,

  李:瞧本兒,

  何:我讓五分我去五分我去五分我免五分哇,兩塊錢的車錢你了給了啵,兩塊錢的好茶葉多少喝了它,大洋你就給兩塊整嗒,這不兩塊錢,那位先生說了,說賣布頭兒的,給我包上吧了給我裹上吧,是包上這裹上就算我要啦,是那陣兒要買兒嗒,是不能賣給他。是怎么回子事?這小徒弟織的沒打手工錢,凈織些個粗布藍布大白布哇!他要學好了,什么華絲葛、這個禮服呢、他老太太叫貓花兒花兒花兒花兒、花兒洋縐了嗒!這布兩塊錢,我狠了狠了吧,我遭了遭了吧,這賠了本了免了零了去了稍的還得讓了它啊,你給一塊九啊,這再給一塊八,一塊七了一塊六了一塊五了啵,再要是不要給一塊四了啵,這布一塊四,我讓兩毛去兩毛我,你給一塊錢,這不一塊錢哪,讓五毛我去五毛……

  李:這塊布?

  何:白拿去啦。

  李: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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