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是詩人美文摘抄
昏暗的路燈下,小杰還有我在一個很小的餐館里喝著小酒,他是我剛認識的網(wǎng)友,自稱文學青年的偽文學。不過這倒無所謂,對于兩個在外漂泊的人來說,酒才是真實的。
體型比我壯實的小杰幾杯冰扎啤,小臉紅撲撲的,第一次見面發(fā)現(xiàn)他有一個不好的習慣,喝多了不太喜歡讓別人說話,一片惆悵之余,跟我聊起來了這偽文學青年外號的。
一般文學青年跟農(nóng)民工這兩個稱謂其實一樣一樣滴,是人身處階層的概稱,不過兩人有個區(qū)別,就是一個有文化一個二百半,當然他們還有近似處,比如都是窮光蛋。
而文學青年對于小杰來說只是外號,而實質(zhì)他卻是農(nóng)民工,對于一人涵蓋兩種窮光蛋的稱號,小杰常以此為自豪。
人的名樹的影,在這樣雙重的光環(huán)下,小杰時常迷失在這亙古未有的榮耀中。
當然這樣一個惡搞似的外號還是有其淵源典故的,那是一九九八年的夏天開始。
在那個除了沒錢啥都有的年代,語文兼體育的張老師對學生文學和體育雙料荒廢的擔憂下一天想出一個很絕妙的點子。
自費買了個足球,引導(dǎo)著大家追著足球在荒草蔥郁的操場上揮汗如雨,在瘋跑中樹立們對體育的激情。后來足球受到了很多超負荷的踢打后,看著即將報廢的足球張老師欣慰的執(zhí)行下一個計劃。
在一次作文課上看著劃拳山侃沒有注意到教室里還有老師的學生們,興奮的問道:“同學們,學校的足球你們喜歡嗎。”
機靈的中國仿佛看到了作文課上狂踢皮球的畫面不管喜不喜歡足球的都紛紛大叫喜歡。張老師看到同學們的熱情,更加贊許自己的智慧:“好吧。如果誰能在一周內(nèi)寫出非常好的作文,我就把學校的皮球送給他。”
激憤的大多數(shù)感覺感情受挫不再和老師互動,一個個繼續(xù)蔫在課桌上。這時小杰站出來:“老師我同意。”而和小杰同在后排的好哥們頓時起哄,叫好之聲不絕,可張老師扶著眼鏡美美的樂,一點都不覺得諷刺。
激動大多數(shù),在激動后,也就泄了氣的皮球,沒有人對什么足球或者什么文學感興趣,有的人要在教室里好好休息下學回家的路上多為家里的牛羊割些茅草,有的下課之后還要實現(xiàn)昨天掏鳥窩的夢想,還有的拼命的在作文客上默念著郊區(qū)英語做著某天變成了公主王子的美夢。總之每個人都很忙都有自己的人生理想,當然有個例外。
而生活中總有些豬是特立獨行的是喜歡豬圈外面,這樣那樣的圈子在小杰的眼里都是浮云的。從不為家里分憂也不喜歡樹上的什么鳥窩,至于公主王子那更是天際遙遠的辰星,沒有意義,沒有意義。他有一個夢想,得到那只足球。
回到家里的小杰抓耳撓腮的思考怎么得到足球,也就詢問怎么能在文學上超越班上六十個的他們。在對奶奶爺爺?shù)牟煌5淖非笪膶W什么的道路上,有的罵他傻有的讓他空地里站會吹下白癡的腦袋,恰巧前來借東西的剛子,翻出語文課本冰心文集的選段:“這就是他媽的文學。”
在領(lǐng)悟文學的真諦后,小杰像頓悟高僧一樣,他第一次有了一種叫做歸屬的東西。
一周的課程,同學都很忙碌有的時候會想為何體育課時足球為何不見了,至于文學,他們會告訴你:“去他媽的文學。”
一周時光逝去,滿懷希望的張老師,臉上滿是期待的宣布:“今天把你們的作品交給我,我們選拔文學青年。”
底下的莘莘學子并未領(lǐng)會到這是一個偉大的時刻。而這邊講臺上的張老師臉色一層層的發(fā)暗,最后只剩下種叫做尷尬的東西,張老師這個落魄的文學守望者暗自嘆息,真沒有文學這種東西了嗎。
在老師黑黑的臉中,同學們誤讀出了一場以大欺小的暴力,以為的暴力會在這個文弱老師身上上演,一個同學急智的把昨天的日記從本子上撕下來,聰明的學生們紛紛從桌洞里尋找著文學的痕跡,一時間追求文學的教室里撕拉聲一片。
瞬間老師面前堆積了一疊有時也用來擦屁股的劣質(zhì)紙,大家深深的感覺到擁有了文學的時候,紙張上一個厚厚的筆記本,像對張老師怒吼,告訴著有些小資的張老師這個世界還有一些東西叫做理想。
小杰用說到這里,完全忘記了,所謂對文學的追求,其實是在追求足球,只不過在追求理想尋找目標的時候找錯了。而可怕的是過了些年的小杰已經(jīng)將一種可笑當做了神圣。有些假事情說多了,自己也就認為他是真的了。
整整一節(jié)課,老師都沉浸在小杰一百單八篇短詩里。這一百單八篇是小杰頓悟文學的面目后在英語,化學,代數(shù)課上奮筆疾書趕稿下來的。
看完這唯一存在的`文學火苗,張老師似贊似嘆的說:“你的短文太散了。”
小杰看著老師的眼睛糾正他:“這是詩,這是一百零八段短詩。”
張老師扶扶高倍數(shù)的眼鏡:“抱歉我以為它是如今最時尚的散散文。”
足球最后給了小杰,而小杰在追尋足球的一周之內(nèi)卻喜歡上了文學。
而這以后單調(diào)的班級里霎時分為兩派,一種是堅持小杰是詩人的,和另一種堅持小杰是散文家的。而最后引發(fā)了班級中的一次大混戰(zhàn)。
最后這兩派各自拉攏戰(zhàn)友竟然攪動了一直安靜的中學。最后連校長都聞悉了這次因為詩和散文的戰(zhàn)爭,最后委派張老師舉辦校史第一屆的文學交流大賽來消滅這次文化之爭。
飽受爭議的小杰在全校中讀了自己一零八篇的大作:
夜晚好黑
月亮好亮
星星眨眼
我好豪放
而小杰的演講更加加重了雙方對它分類的分歧。
張老師欣慰的看著這些文學的種子,站在主席臺上的桌子上宣布:這是文學,把它劃做詩歌或劃做散文的行為都是對文學的侮辱,它就是文學,它就是文學…。
在老師們親自的引導(dǎo)下,完成了意識形態(tài)的統(tǒng)一,而且也奠定了小杰文學青年的稱號。
小杰講著這些,大口的喝完一杯扎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