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古詩詞鑒賞
在日常的學習、工作、生活中,大家都接觸過古詩吧,古詩準確地來說應該叫格律詩,包括律詩和絕句。那么什么樣的古詩才更具感染力呢?以下是小編幫大家整理的落花古詩詞鑒賞,供大家參考借鑒,希望可以幫助到有需要的朋友。
落花古詩詞鑒賞1
古詩原文
風定落花深,簾外擁紅堆雪。長記海棠開后,正傷春時節。
酒闌歌罷玉尊空,青缸暗明滅。魂夢不堪幽怨,更一聲啼鴂。
譯文翻譯
風停了,庭花盡凋零。看珠簾之外,雪瓣成堆,紅蕊層層。須牢記海棠花開過后,正是傷春時節。
歌聲歇,玉杯空,酒興盡。唯有青燈閃爍,豆熒之光漸熄滅。夢中的愁怨自難消受,更傳來鵜鴂一聲送春鳴。
注釋解釋
近:是詞的種類之一,屬一套大曲中的前奏部分。自詞和音樂分離,此字只是某個詞牌名稱的組成部分,已無實際意義。《好事近》:詞牌名,流行于唐代,意為好戲快開始了,即大曲的序曲。又名《釣船笛》、《翠圓枝》、《倚秋千》等。
風定:風停。深:厚。唐·張泌《惜花》:“蝶散鶯啼尚數枝,日斜風定更離披。”
擁:簇擁。紅、雪:指代各種顏色的花。擁紅堆雪:凋落的花瓣聚集成堆。
長記:同“常記”。“長記句”可能是詞人對自已少女時期所作詠海棠的《如夢令》一詞寫作心態追憶。
酒闌(lán):喝完了酒。闌:干、盡。五代毛文錫《戀情深》:“酒闌歌罷兩沉沉,一笑動君心。”宋·李冠《蝶戀花》“愁破酒闌閨夢熟,月斜窗外風敲竹。”
玉尊:即“玉樽 ”亦作“ 玉罇 ”。原指玉制的酒器,后泛指精美貴重的'酒杯。《神異經·西北荒經》:“西北荒中有玉饋之酒,酒泉注焉……上有玉尊、玉籩。取一尊,一尊復生焉,與天同休,無乾時。” 三國·魏·曹植 《仙人篇》:“玉樽盈桂酒,河伯獻神魚。”
青缸:燈火青熒,燈光青白微弱之意,《廣韻》:“缸,燈”。缸,《花草粹編》等作“紅”。
暗明滅:指燈光忽明忽暗,一直到熄滅。
魂夢:指夢中人的心神不而言。五代張泌《河傳》:“夢魂悄斷煙波里,心如夢如醉,相見何處是。”唐代韋莊《應天長》:“碧天云,無定處,空有夢魂來去。”
幽怨:潛藏在心里的怨恨,南朝梁·劉令嫻《春閨怨》:“欲知幽怨多,春閨深且暮。”
鴂(jué):即鵜鴂。《漢書·揚雄傳》注:“鵜鴂,一名子規,一名杜鵑,常以立夏鳴,鳴則眾芳皆歌。”詞中“一聲啼鴂”意指春天來臨。
創作背景
此首詞的寫作的時間大多數研究李清照的學者認為是李清照后期的作品。比如:陳美祖在她的《李清照詞新釋輯評》中推斷發生的時間背景系在趙明誠謝世的翌年春天所作。李清照剛剛經歷了痛失愛侶,個人精神極為空虛寂寞,又正值春將逝去,李清照從夢中驚醒,寫下此詞。
詩文賞析
這是一首抒發傷春情懷的詞。
首先值得注意的是,詞人抒發傷春之情,并非因先睹物而引致傷感,而是深處閨中,即敏銳地感悟到大自然細微的變化,由此引起情感變化。“風定落花深,簾外擁紅堆雪”,詞人由風住,即斷定“簾外”定然是落花遍地,紅白堆積。表現了詞人的敏感與對美好事物的關注之情。唐孟浩然《春曉》詩云:“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韓偓《懶起》詩云:“昨夜三更雨,臨明一陣寒。海棠花在否?倒臥卷簾看。”這兩位詩人對風雨后花的狀況均無所知,雖有憐花之意,但畢竟不如李清照。當然,李清照對落花給予極大關注,在其潛意識中,多少帶有以之自況的成分。首二句雖為狀物,但傷感之情已隱然可感。“長記海棠開后,正傷春時節”,次二句,詞人的回憶閘門被打開,但對往事的具體內容卻避而不談,只是說此時海棠花落之時,亦是自己傷春時節。“長記”,即常記,說明以往的“傷心時節”之事,常縈繞于心。此外,詞人在諸多花卉中,對海棠情有獨鐘,這或許是海棠有“花中神仙”之美稱,以及如霞似雪般的秾麗嬌嬈,尤其是其高貴優雅之美,與詞人個性頗為近似。詞人的《如夢令》詞:“昨夜風疏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也表達了對海棠的鐘愛,其抒情方式與此詞上片也相似。
上片側重由景生情,為落花而慨嘆,而傷春。下片則自然過渡到對閨門獨處、孤寂苦悶生活的描繪。“酒闌歌罷玉尊空,青缸暗明滅。”詞人在這里并沒有直言其如何的孤寂,愁苦,而是通過四個極富象征意味的物體刻畫酒闌、歌罷、空的酒杯以及忽明忽暗的油燈,整個畫面幽暗、凄清、空冷。試想,一個閨中思婦置身于如此環境中,其心情該是怎樣的凄愴孤寂,一切盡在不言之中了。“魂夢不堪幽怨,更一聲啼鴂”,白日詞人是惜花傷時,夜晚則借酒澆愁愁更愁,想在夢中得到一絲慰藉,然而夢中的情景,依舊使夢魂幽怨哀愁。醒來之時,聽到窗外凄厲的“啼鴂”聲,更增添了悲愴的情感。因為“恐鵜鴂之先鳴兮,使夫百草為之不芳”(屈原《離騷》),春已逝去,百花也已凋落殆盡。
這首詞抒寫的是傷春凄苦之情,但詞人并沒有正面來抒寫自己的情感,而是通過室內外景物的刻畫,把自己的凄情濃愁寄寓其中,因而全詞讀來,更感其情深沉、凝重。
落花古詩詞鑒賞2
相見歡·落花如夢凄迷原文:
落花如夢凄迷,麝煙微,又是夕陽潛下小樓西。
愁無限,消瘦盡,有誰知?閑教玉籠鸚鵡念郎詩。
相見歡·落花如夢凄迷譯文及注釋
譯文
落花如煙似夢,凄婉迷茫;紅日墜向小樓之西,室中麝蘭飄香。
無限憂愁使閨中人容顏消瘦,可沒人知道她的憂傷。閑來無事調弄鸚鵡,教它誦念情郎贈我的詩章。
注釋
①凄迷:形容落花凋謝零落的樣子。
②麝(shè)煙:焚燒麝香所散發的香煙。麝煙即點燃麝香所散發的煙。麝香是一種高級香料,室內放一丁點兒,便會滿屋清香,氣味迥異。
③潛下小樓:指太陽已經落到小樓偏西的地方。
④閑教鸚鵡:此句化用前人意象。柳永《甘草子》: “卻傍金籠教鸚鵡,念粉郎言語。”
相見歡·落花如夢凄迷賞析
《相見歡·落花如夢凄迷》是一首“閨怨詞”,詞中描寫的是一個女子在閨閣之中懷春思人的情形。
上闋寫春天即將過去,曾經在枝頭上絢爛地綻放過的花朵,這時已經凋零,看著枝頭殘花,花瓣在風中翩翩飛舞,少女覺得自己恍如夢中,但是這場夢帶著淡淡的凄清迷惘。納蘭通過寫麝香慢慢燃盡,來暗指時間的推移,結合下一句“又是夕陽潛下小樓西”,可知這位閨中女子看著園內紛飛的落紅,一直到傍晚時分。夕陽西下加上韶華即逝,本就沒有積極向上的氣象,加上少女心中思念無限,愁緒更是強烈。從“又是夕陽潛下小樓西”的“又”字可知少女已經不止一次在夕陽西下之中凝望落花飄零,也可知她心中愁思點點的情況亦不止一次地出現過,這種愁日復一日地在暮春的夕陽中積累著,變得越來越深,越來越長,說不清也道不明。
下闋的`第一句,納蘭把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愁緒用直接抒情的方法展現在讀者面前,呈現出了一個愁容滿面,倦于打扮,消瘦憔悴的女子的形象。為了來排遣心中無限的憂愁,少女便想出了一個辦法,她在閑來無事之時就教自己的鸚鵡來吟誦情郎為自己寫下的情詩。雖然此舉可以暫時化解女子心中的愁苦,但是在教完鸚鵡念詩之后,留下的則是更多的空虛和無奈。曾經的那些詩是他親口念給自己聽的,而如今,念詩的有情人卻變成了一只不解風情的鸚鵡,讓人感嘆心酸。
這首詞寫得極為含蓄,甚至納蘭連詞中的主人公是誰都沒有直接告訴讀者。整首詞仿佛是許許多多破碎的畫面,需要讀者在心中把它們重新組合在一起,形成一個完整的故事。細細品讀,還不難發現納蘭在作詞時確實頗為用心,就在這短短的三十六個字之間,他分別運用了環境描寫、心理描寫以及動作描寫,筆筆細膩生動,形象傳神。
落花古詩詞鑒賞3
《好事近·風定落花深》
風定落花深,簾外擁紅堆雪。長記海棠開后,正傷春時節。
酒闌歌罷玉尊空,青缸暗明滅。魂夢不堪幽怨,更一聲鶗鴂。
《好事近·風定落花深》譯文
風停了,庭花盡凋零。看珠簾之外,雪瓣成堆,紅蕊層層。須牢記海棠花開過后,正是傷春時節。
歌聲歇,玉杯空,酒興盡。唯有青燈閃爍,豆熒之光漸熄滅。夢中的愁怨自難消受,更傳來鵜鴂一聲送春鳴。
《好事近·風定落花深》注釋
近:是詞的種類之一,屬一套大曲中的前奏部分。自詞和音樂分離,此字只是某個詞牌名稱的組成部分,已無實際意義。《好事近》:詞牌名,流行于唐代,意為好戲快開始了,即大曲的序曲。又名《釣船笛》、《翠圓枝》、《倚秋千》等。
風定:風停。深:厚。唐·張泌《惜花》:“蝶散鶯啼尚數枝,日斜風定更離披。”
擁:簇擁。紅、雪:指代各種顏色的花。擁紅堆雪:凋落的花瓣聚集成堆。
長記:同“常記”。“長記句”可能是詞人對自已少女時期所作詠海棠的《如夢令·昨夜雨疏風驟情感》一詞寫作心態追憶。
酒闌(lán):喝完了酒。闌:干、盡。五代毛文錫《戀情深》:“酒闌歌罷兩沉沉,一笑動君心。”宋·李冠《蝶戀花》“愁破酒闌閨夢熟,月斜窗外風敲竹。”
玉尊:即“玉樽”亦作“玉罇”。原指玉制的酒器,后泛指精美貴重的酒杯。《神異經·西北荒經》:“西北荒中有玉饋之酒,酒泉注焉……上有玉尊、玉籩。取一尊,一尊復生焉,與天同休,無乾時。”三國·魏·曹植《仙人篇》:“玉樽盈桂酒,河伯獻神魚。”
青缸:燈火青熒,燈光青白微弱之意,《廣韻》:“缸,燈”。缸,《花草粹編》等作“紅”。
暗明滅:指燈光忽明忽暗,一直到熄滅。
魂夢:指夢中人的心神不而言。五代張泌《河傳》:“夢魂悄斷煙波里,心如夢如醉,相見何處是。”唐代韋莊《應天長》:“碧天云,無定處,空有夢魂來去。”
幽怨:潛藏在心里的怨恨,南朝梁·劉令嫻《春閨怨》:“欲知幽怨多,春閨深且暮。”
鶗(tí)鴂(jué):亦作“鶗鴃”。即杜鵑鳥。詞中“一聲啼鴂”表示春天歸去。鶗,一作“啼”。
《好事近·風定落花深》賞析
《好事近·風定落花深》是宋代女詞人李清照的詞作。此詞寫“傷春”與“春情”。上片寫大風過后落花滿地,與李清照早期詞《如夢令·昨夜雨疏風驟》所寫的情景相似,但感情更深邃,雖然是“花事”將了的“正傷春時節”;下片寫燈紅酒綠、歌舞升平時光已成過去,青燈幽夢,催春之鳥一聲啼鳴,由景傷情,更讓人感傷。全詞先寫室外之景,后寫室內景、室內人,景、物、聲、情水乳交融,情感凄清哀怨,風格柔婉綺麗。
這是一首春怨詞。在詞中,詞人抒發傷春之情,并非先睹物而引致傷感,而是在深處閨中即敏銳地感悟到大自然細微的變化,由此引起情感的變化。
起筆不寫“風緊”“風驟”,卻從“風定”寫起,擴大了時間的容量,說明詞人善于裁剪,由風住就斷定“簾外”定然是落花遍地,表現了詞人的敏感與對美好事物的關注。詞人對落花給予如此大的關注,在其潛意識中,多少帶有以之自況的成分。首二句雖為狀物,但傷感之情已隱然可感。接下來兩句,由“長記”一詞引入回憶,詞人的回憶閘門被打開,但對往事的具體內容卻避而不談,只是說此時海棠花落之時,亦是自己傷春時節。“長記”,說明以往的“傷心時節”之事,常縈繞于心。此外,詞人在諸多花卉中,對海棠情有獨鐘,這或許是海棠有“花中神仙”之美稱,以及如霞似雪般的秾麗嬌嬈,尤其是其高貴優雅之美,與詞人個性頗為近似。詞人的《如夢令·昨夜風疏雨驟》也表達了對海棠的鐘愛,其詞抒情方式與此詞上片相似。
上片極言景物之凄楚,心境之悲涼,但都是對室外的推測,雖說“傷春”,但尚未涉及人事,更未涉及人的憂戚。下片則按下“傷春”不表,另起一頭,訴說處境的難堪。歇拍意謂燈紅酒綠、歌舞升平的'時光已成過去。室內人用飲酒唱歌排遣幽悶,愁緒更集。“青缸”之光不僅忽明忽暗,甚至自動熄滅,可見環境之冷寂陰森。詞人在這里并沒有直言其如何的孤寂,愁苦,而是通過極富象征意味的物體刻畫酒闌、歌罷、空的酒杯以及忽明忽暗的油燈,整個畫面幽暗、凄清、空冷。一個閨中思婦置身于如此環境中,其心情該是怎樣的凄愴孤寂,一切盡在不言之中了。這樣來銜接結末二句,就不顯突兀。白日詞人是惜花傷時,夜晚則借酒澆愁愁更愁,想在夢中得到一絲慰藉,然而夢中的情景,依舊使夢魂幽怨哀愁。醒來之時,聽到窗外凄厲的“鶗鴂”聲,更增添了悲愴的情感。因為“恐鵜鴂之先鳴兮,使夫百草為之不芳”(屈原《離騷》),春已逝去,百花也已凋落殆盡。
這首詞抒寫的是傷春凄苦之情,但詞人并沒有正面來抒寫自己的情感,而是通過室內外景物的刻畫,把自己的凄情濃愁寄寓其中,因而全詞讀來,更感其情深沉、凝重。
《好事近·風定落花深》創作背景
此首詞的寫作的時間大多數研究李清照的學者認為是李清照后期的作品。比如:陳美祖在她的《李清照詞新釋輯評》中推斷發生的時間背景系在趙明誠謝世的翌年春天所作。李清照剛剛經歷了痛失愛侶,個人精神極為空虛寂寞,又正值春將逝去,李清照從夢中驚醒,寫下此詞。
落花古詩詞鑒賞4
譯文
昨天,還是春光明媚,就像一個十三歲的小姑娘,用她輕快靈巧的小手,把一枝枝的花繡得豐盈嬌艷;而今就不同了,夜來那一陣無情的風雨,把園中的花吹得滿地都是,就像給園林鋪上了一塊起著皺紋的紅色地毯。
今天,春光猶如那朝秦暮楚的“輕薄蕩子”,盡管你對他一向情意綿綿,也是留他不住的。記得上次送春歸去之后,那碧波蕩漾的春水呀,都釀成了一杯醇美飄香的濃酒了。請到楊柳岸邊來吧,我們在這兒飲酒敘舊,消除那離別的清愁。
注釋①晉臣:即趙不迂,字晉臣,官至敷文閣學士。寓居上饒時常與辛棄疾唱和。
②十三女兒:杜牧《贈別二首》其一:“娉娉裊裊十三馀。”
③不教花瘦:將花繡得肥大,這里指春光豐腴。
④甚:正。下得:忍得。雨僝(zhàn)、風僽(zhòu):原意指惡言罵詈,這里把連綿詞拆開來用,形容風雨作惡。
⑤向:同像,地衣紅縐:地衣指地毯,這兩句說,園林里落花滿地,像鋪上一層帶皺紋的紅地毯一樣。
⑥蕩子:浪蕩子,指不重感情的輕薄男子。
⑦春波:碧波蕩漾的春水。醇酎(zhòu):濃郁的美酒。
⑧約:束、控制,清愁:凄涼的愁悶情緒,相候:指等待春天歸來。
賞析/鑒賞
此詞自辟意境、寫法新奇,通篇用比擬手法,一氣貫注,寓意深沉,風格綺麗宛轉,色彩濃麗繽紛,是詞人婉約詞的代表作之一。夏敬觀評日:“連續誦之,如笛聲宛轉,乃不得以他文詞繩之,勉強斷句。此自是好詞,雖去別調不遠,卻仍是裱麗一派也。”用十三女兒學繡喻春光豐滿,用輕薄浪子難久比喻風雨對春花的摧殘,護花愛美之意的深處,是對美好生命的熱愛和呵護之心。落花將春水釀成醇醪,與人之清愁約會,想象奇妙,余味無窮。
為了加大“賦落花”的情感重量,詞章從“繁花”切人:“昨日春如十三女兒學繡,一枝枝不教花瘦。”如果依現代女性年齡標準看,十三歲不過是剛剛踏進中學校門的稚氣十足的少女,談什么拈針學繡。也許是中國古代女性早熟吧,十三歲被視為“豆蔻年華”的妙齡期。如唐代詩人杜牧就這樣描寫他喜愛的歌女:“娉娉裊裊十三余,豆蔻梢頭二月初。”(《贈別二首》其一)詩人把“昨日春”比成“十三歲女兒學繡”真算是善于創新的神來之筆:如果把“昨日春”比做一位姿容嬌美而又技藝精湛的成熟的繡花女,憑著豐富的刺繡經驗,當然要講究個疏密相間,濃淡相宜的美學原則,決不可能把每一朵花都繡得同樣鮮艷肥大;只有十三歲少女如春蕾初綻,涉世未深,心地不雜一絲塵滓,有少女的聰慧和青春的.熱情又不工于心計,學起刺繡來,全神貫注,一絲不茍,一枝一葉自然會繡得豐盈而厚實,真個是“一枝枝不教花瘦”,體現了春陽普照,春雨均沾的春的特點。這正好顯示了姹紫嫣紅、繁花似錦的濃郁而熱烈的春光。
詩人寫春鬧花繁的可喜,正是為了反襯春去花殘的可惜:“甚無情便下得雨儇風倦,向園林鋪作地衣紅縐。”大自然真個是太無情了,竟忍心讓風雨一個勁兒摧殘折磨著春花,使零落殘紅嚴嚴實實地覆蓋著園林地面,簡直像鋪上一層地毯一樣。春花隨風飄落,地面或厚或薄,那厚處猶如紅色地毯上疊起的皺紋。這落紅狼藉的景象描畫,昭示了詩人對花落春殘的惋惜情懷。
下闋,詩人從對“昨日春”的深情關注中轉到對“而今春”的藝術觀照:“而今春似輕薄蕩子難久。”詩人對春的情感太深太重了,他簡直把春當成理想中的情人。春,本是歲序中一個季節,詩人不但使她有明確的性別、具體的年齡,還有鮮明的個性。當寫到東風君臨大地、萬物開始蘇醒的“昨春日”,詩人把她比成十三歲的妙齡女郎在心愛的繡物上繡進少女的柔情,繡進青春的智慧,一心繡出人間最美麗的錦繡;當寫到春盡花殘的“而今春”,詩人又把他比成用情不專、朝秦暮楚的浪蕩子。這不但充分體現出詩人愛春惜春真摯情懷,也收到了詩歌口語化的美學效應。
人生代代無窮已,風雨年年送春歸。詩人回憶起前一年送春歸去:“記前時送春歸后,把春波都釀作一江醇酎。”“春來江水綠如藍”,自居易不過寫出了春水的顏色,就惹得人們贊嘆不已,被譽為詠春的名句;辛棄疾呢,卻進了一層,道出了春水的質地:濃濃的、釅釅的,春水春波像釀成為一江醇醪佳釀。春真的要走了,愁,是詩人內在的情感,怎么一下子變成“約”的對象,從外部應邀而至呢。顯然,愁,被詩人別具機杼地人化了,仿佛變成了與詩人休戚與共的好友,被邀請在楊柳岸邊等候著為春舉行告別宴會,以壯春的行色哩。向春告別,為什么要在“楊柳岸邊?”因為古代有折柳送別的習俗,在這里,春也被人化了,也成了詩人難分難舍的摯友了。人與自然如此融洽契合,真虧詩人妙筆驅遣。
落花古詩詞鑒賞5
昨日春如,十三女兒學繡。一枝枝、不教花瘦。甚無情,便下得,雨僝風僽。向園林、鋪作地衣紅縐。
而今春似,輕薄蕩子難久。記前時、送春歸后。把春波,都釀作,一江春酎。約清愁、楊柳岸邊相候。
《粉蝶兒·和趙晉臣敷文賦落花》譯文
昨天的春光還是那樣明媚爛漫,如同十三歲的女孩兒繡花賞玩,繡出的一枝枝花朵都那樣豐滿嬌艷。轉眼間便無情無義,忍心讓狂風驟雨將花兒折磨摧殘,落花滿園,像鋪上了蓋著皺紋紅色的花毯。
如今的春光卻似輕薄的蕩子,無情地離我而去不肯稍稍遲緩。記得去年此時也曾送春歸去,把一江春水都釀作醇酒也難解愁煩。料想今年送別春光,清愁便會如約而至,一定在楊柳岸邊等著我一起回返。
《粉蝶兒·和趙晉臣敷文賦落花》注釋
晉臣:即趙不迂,字晉臣,官至敷文閣學士。寓居上饒時常與辛棄疾唱和。
十三女兒:杜牧《贈別二首》其一:“娉娉裊裊十三馀。”
不教花瘦:將花繡得肥大,這里指春光豐腴。
甚:正。
下得:忍得。
雨僝(zhàn)、風僽(zhòu):原意指惡言罵詈,這里把連綿詞拆開來用,形容風雨作惡。
向:同像,地衣紅縐:地衣指地毯,這兩句說,園林里落花滿地,像鋪上一層帶皺紋的紅地毯一樣。
蕩子:浪蕩子,指不重感情的輕薄男子。
春波:碧波蕩漾的春水。
春酎(zhòu):春酒。
約:束、控制,清愁:凄涼的愁悶情緒,相候:指等待春天歸來。
《粉蝶兒·和趙晉臣敷文賦落花》賞析
《粉蝶兒·和晉臣賦落花》是南宋詞人辛棄疾創作的一首詞。這首詞是惜春之作,上片回憶“昨日”春光爛漫。下片抒寫“而今”春光難留,題材傳統而不落窠臼,構思新穎別致,把春天擬人化,通過“昨日”與“而今”的對比,抒發惜春之情,是一首新巧別致的送春詞。全詞委曲細膩,柔情似水,綺麗婉約,色彩秾麗,別具特色。
古典詩詞中,以“落花”為題的詞,并不少見,但許多是無病呻吟的平庸之作,佳作并不太多。辛棄疾這首《粉蝶兒》,不論是意境或語言風格,都能打破陳套舊框,在落花詞里,可以算是一闋別開生面的絕妙好詞。
上片起句,用十三女兒學繡喻春光豐滿,用輕薄浪子難久比喻風雨對春花的摧殘,護花愛美之意的深處,是對美好生命的熱愛和呵護之心。落花將春水釀成醇醪,與人之清愁約會,想象奇妙,余味無窮。
為了加大“賦落花”的情感重量,詞章從“繁花”切人:“昨日春如十三女兒學繡,一枝枝不教花瘦。”如果依現代女性年齡標準看,十三歲不過是剛剛踏進中學校門的稚氣十足的少女,談什么拈針學繡。也許是中國古代女性早熟吧,十三歲被視為“豆蔻年華”的妙齡期。如唐代詩人杜牧就這樣描寫他喜愛的歌女:“娉娉裊裊十三余,豆蔻梢頭二月初。”(《贈別二首》其一)詩人把“昨日春”比成“十三歲女兒學繡”真算是善于創新的神來之筆:如果把“昨日春”比做一位姿容嬌美而又技藝精湛的成熟的繡花女,憑著豐富的刺繡經驗,當然要講究個疏密相間,濃淡相宜的美學原則,決不可能把每一朵花都繡得同樣鮮艷肥大;只有十三歲少女如春蕾初綻,涉世未深,心地不雜一絲塵滓,有少女的聰慧和青春的熱情又不工于心計,學起刺繡來,全神貫注,一絲不茍,一枝一葉自然會繡得豐盈而厚實,真個是“一枝枝不教花瘦”,體現了春陽普照,春雨均沾的春的特點。這正好顯示了姹紫嫣紅、繁花似錦的濃郁而熱烈的春光。
詩人寫春鬧花繁的可喜,正是為了反襯春去花殘的可惜:“甚無情便下得雨儇風倦,向園林鋪作地衣紅縐。”大自然真個是太無情了,竟忍心讓風雨一個勁兒摧殘折磨著春花,使零落殘紅嚴嚴實實地覆蓋著園林地面,簡直像鋪上一層地毯一樣。春花隨風飄落,地面或厚或薄,那厚處猶如紅色地毯上疊起的皺紋。這落紅狼藉的景象描畫,昭示了詩人對花落春殘的惋惜情懷。
下闋,詩人從對“昨日春”的深情關注中轉到對“而今春”的藝術觀照:“而今春似輕薄蕩子難久。”詩人對春的情感太深太重了,他簡直把春當成理想中的情人。春,本是歲序中一個季節,詩人不但使她有明確的性別、具體的年齡,還有鮮明的個性。當寫到東風君臨大地、萬物開始蘇醒的“昨春日”,詩人把她比成十三歲的妙齡女郎在心愛的繡物上繡進少女的.柔情,繡進青春的智慧,一心繡出人間最美麗的錦繡;當寫到春盡花殘的“而今春”,詩人又把他比成用情不專、朝秦暮楚的浪蕩子。這不但充分體現出詩人愛春惜春真摯情懷,也收到了詩歌口語化的美學效應。
人生代代無窮已,風雨年年送春歸。詩人回憶起前一年送春歸去:“記前時送春歸后,把春波都釀作一江醇酎。”“春來江水綠如藍”,自居易不過寫出了春水的顏色,就惹得人們贊嘆不已,被譽為詠春的名句;辛棄疾呢,卻進了一層,道出了春水的質地:濃濃的、釅釅的,春水春波像釀成為一江醇醪佳釀。春真的要走了,愁,是詩人內在的情感,怎么一下子變成“約”的對象,從外部應邀而至呢。顯然,愁,被詩人別具機杼地人化了,仿佛變成了與詩人休戚與共的好友,被邀請在楊柳岸邊等候著為春舉行告別宴會,以壯春的行色哩。向春告別,為什么要在“楊柳岸邊?”因為古代有折柳送別的習俗,在這里,春也被人化了,也成了詩人難分難舍的摯友了。人與自然如此融洽契合,真虧詩人妙筆驅遣。
這是首白話詞。用白話寫詞,看來容易,倒也很難。如果語言過于率直平凡,就缺乏臉人的力量;而自然的語言要配合音律謹嚴的詞調,也是要煞費苦心的。這首《粉蝶兒》寓秾麗于自然,散句(上下片的前二句)與整齊句(上下片的后二句)組成“如笛聲宛轉”的音節,所以不是一般的白話詩,而是白話詞,通首寫自然景物,用擬人化的表現手法,十分新鮮。遣詞措語,更能不落庸俗。與清詩人袁枚所寫“春風如貴客,一到便繁華”相較,高下立顯。詞筆于柔韌中見清勁,不是藝術修養達到升華火候,是不能辦到的。此詞自辟意境、寫法新奇,通篇用比擬手法,一氣貫注,寓意深沉,風格綺麗宛轉,色彩濃麗繽紛,是詞人婉約詞的代表作之一。
《粉蝶兒·和趙晉臣敷文賦落花》創作背景
詞人閑居瓢泉與趙晉臣唱和之作有二十余首,此詞約寫于寧宗慶元六年(1200年)。
落花古詩詞鑒賞6
作品簡介
《落花》是唐代詩人李商隱所作的一首五律。此詩通過對花葉飄落表達了詩人素懷壯志,不見用于世的凄婉和感慨。全詩洋溢著傷春惜花之感。
作品原文
落花
高閣客竟去,小園花亂飛。
參差連曲陌,迢遞送斜暉。
腸斷未忍掃,眼穿仍欲歸。
芳心向春盡,所得是沾衣。
詞句注釋
(1)客競去:客人竟然都離去了。
(2)參差:錯落不起的樣子。曲陌:曲折的小徑。
(3)迢(tiáo)遞(dì):高遠貌。此處指落花飛舞之高遠者。
(4)仍欲歸:仍然希望其能歸還枝頭。
(5)芳心:這里既指花的精神靈魂,又指憐愛花的人的心境。
(6)沾衣:這里既指落花依依沾在人的衣服之上,又指憐愛花的人傷心而拋灑的淚滴。
白話譯文
高閣上的游客們已經競相離去;小園的春花隨風凋零紛紛亂飛。
花影參差迷離接連著彎彎小徑;遠望落花回舞映著斜陽的余暉。
我的肝腸欲斷不忍把落紅掃去;望眼欲穿盼來春天卻匆匆回歸。
愛花惜花自然要怨春去得太早;春盡花謝所得的只是落淚沾衣。
創作背景
這首詠物詩是詩人于唐武宗會昌六年閑居永樂期間所作。當時以牛信孺為首和李德裕的一群的朋黨互相傾軋,李商隱因娶王茂元之女一事,構怨于牛黨的令狐鶚,因而境況很不如意。于是,便借園中的落花抒發自己憂傷身世之感。
作品鑒賞
首聯上句寫的是客去樓空,下旬寫小園花飛。詩人成功地發揮了聯想的技巧,運用“客競去”寫留人不住,用“花亂飛”寫留春不住的藝術手法,從“競”和“亂”中讓人品味出怨有情之人卻無情,惱無情之花卻有情的感覺。詩里行間表達出主人在客去樓空之后對春去花落的一種悵然之感,從而使花、情、意融為一體,達到了以情致動人的目的。
頷聯寫離去之人由園內到園外遠去的步履。上句從地理“參差”遘路崎嶇不平,到“曲陌”蜿蜒曲折,一“連”字,寫盡道路難行。下旬從時間著眼,“迢遞”為遙遠之處,送斜暉寫主人長時間佇立在樓上,呆呆地矚目遠方,仿佛在送別夕陽落山,實際上是在目送不斷遠去的客人。第三聯寫落花飄零,使視線由園外轉入園內,由上而下。
頸聯寫主人的感受,看到地上的落花越來越多,主人愁腸寸斷,不忍歸去,這是一種惜春的心理。下旬寫眼前的事實,枝頭的殘花也越來越少,真是東風無情,春色難駐。不難看出,詩中透出詩人那種惜春卻無奈憂傷之感。
尾聯語義雙關顯示出高明的技巧,使人、花相結合。這里詩人感慨萬分,一是嘆花:多情的花朵用自己的美艷點綴春色,最終得到的卻是凋落飄零沾人衣裙的結局;二是嘆己:我雖有憐惜芳菲之心,然而無計留春,最終只能落得個愴然涕下,淚沾衣襟的`結果。
全詩純用白描,而落花與惜花者之神情全出,在淡淡的背景下,稀疏的筆意中,表達了詩人細致微妙的情思,把個落花季節寫得愁腸寸斷。不難看出,它已不是見花落淚、春歸傷情的一般傷情詩了,而是比平常的傷春詩有更多的意蘊,更豐富的內涵。詩借對落花命運的憐惜,表現了詩人對一切美好事物被摧殘的深深惋惜;詩人的一腔幽怨、縷縷情思在對落花深情的憐惜中含蓄婉轉地透出,可謂情深韻美。詩的首尾兩聯,更是既得落花神韻,又意在言外地傳達出詩人的情思。
詩歌是回顧漫長的文化積淀過程,首先從花開到花落,這自然界的演變過程。詩歌同人世的滄桑變換,榮枯無常,生涯浮沉的規律相契合。這從而成為生命盛衰的象征,富于哲理意味。其次花性柔弱,花開有時。自然是人類永遠的認識對象和審美對象。詩人通過對花落表達出詩人身世坎坷。
作者簡介
李商隱(約813—約858),唐代詩人。字義山,號玉溪生。懷州河內(今河南沁陽)人。開成(唐文宗年號,836—840年)進士。曾任縣尉、秘書郎和東川節度使判官等職。因受牛李黨爭影響,被人排擠,潦倒終身。所作詠史詩多托古以諷時政,無題詩很有名。擅長律絕,富于文采,構思精密,情致婉曲,具有獨特風格。然有用典太多,意旨隱晦之病。與溫庭筠合稱“溫李”,與杜牧并稱“小李杜”。有《李義山詩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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