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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詩黃鶴樓表達的情感
《黃鶴樓》是唐代詩人崔顥創作的一首七言律詩,以下是小編整理的關于古詩黃鶴樓表達的情感的內容,歡迎閱讀!
原文:
黃鶴樓 / 登黃鶴樓
唐代:崔顥
昔人已乘黃鶴去,此地空余黃鶴樓。
黃鶴一去不復返,白云千載空悠悠。
晴川歷歷漢陽樹,芳草萋萋鸚鵡洲。
日暮鄉關何處是?煙波江上使人愁。
譯文
過去的仙人已經駕著黃鶴飛走了,這里只留下一座空蕩蕩的黃鶴樓。
黃鶴一去再也沒有回來,千百年來只看見悠悠的白云。
陽光照耀下的漢陽樹木清晰可見,鸚鵡洲上有一片碧綠的芳草覆蓋。
天色已晚,眺望遠方,故鄉在哪兒呢?眼前只見一片霧靄籠罩江面,給人帶來深深的愁緒。
注釋
1.黃鶴樓:故址在湖北省武漢市武昌區,民國初年被火焚毀,1985年重建,傳說古代有一位名叫費祎的仙人,在此乘鶴登仙。
2.昔人:指傳說中的仙人子安。因其曾駕鶴過黃鶴山〔又名蛇山〕,遂建樓。
3.乘:駕。
4.去:離開。
5.空:只。
6.返:通返,返回。
7.空悠悠:深,大的意思
8.悠悠:飄蕩的樣子。
9.川:平原。
10.歷歷:清楚可數。
11.漢陽:地名,現在湖北省武漢市漢陽區,與黃鶴樓隔江相望。
12.萋萋:形容草木長得茂盛。
13.鸚鵡洲:在湖北省武漢市武昌區西南。根據后漢書記載,漢黃祖擔任江夏太守時,在此大宴賓客,有人獻
上鸚鵡,故稱鸚鵡洲。唐朝時在漢陽西南長江中,后逐漸被水沖沒。
14.鄉關:故鄉。
賞析:
這首詩是吊古懷鄉之佳作。詩人登臨古跡黃鶴樓,泛覽眼前景物,即景而生情,詩興大作,脫口而出,一瀉千里。既自然宏麗,又饒有風骨。詩雖不協律,但音節瀏亮而不拗口,真是信手而就,一氣呵成,成為歷代所推崇的珍品。傳說李白登此樓,目睹此詩,大為折服。說:“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顥題詩在上頭。”嚴滄浪也說唐人七言律詩,當以此為第一。足見詩貴自然,縱使格律詩也無不如此。歷史上寫黃鶴樓的詩很多,但崔顥的一首七律,人稱最佳,請看他是怎樣寫的:昔人已乘黃鶴去,此地空余黃鶴樓。 黃鶴一去不復返,白云千載空悠悠。晴川歷歷漢陽樹,芳草萋萋鸚鵡洲。日暮鄉關何處是?煙波江上使人愁。
此詩寫得意境開闊、氣魄宏大,風景如畫,情真意切,且淳樸生動,一如口語,不能不令人嘆為觀止。這一首詩不僅是崔顥的成名之作、傳世之作,也為他奠定了一世詩名的基礎,下這樣的結論絕不是哪一個人,更不是我硬要往開封人臉上貼金。《唐詩三百首》是后人對唐詩的選集,就把崔顥這首詩列為七律詩中的第一首,可見對此詩的器重。元人辛文房《唐才子傳》記李白登黃鶴樓本欲賦詩,因見崔顥此作,為之斂手說:“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顥題詩在上頭。”有人說此說或出于后人附會,未必真有其事。但我以為也決非全部子虛烏有,李白寫的有關黃鶴樓的詩,我手頭就有兩首:一為《黃鶴樓送孟浩然之廣陵》:“故人西辭黃鶴樓,煙花三月下揚州。孤帆遠影碧空盡。唯見長江天際流。”另一首為《與史郎中欽聽黃鶴樓上吹笛》:“一為遷客去長沙,西望長安不見家。黃鶴樓中吹玉笛,江城五月落梅花。”雖都與黃鶴樓有關,然皆另有所托,并非完全寫景。同時他的《鸚鵡洲》前四句“鸚鵡東過吳江水,江上洲傳鸚鵡名。鸚鵡西飛隴山去,芳洲之樹何青青”與崔詩句法何其相似。其《登金陵鳳凰臺》詩亦如此,都有明顯仿崔詩格調的痕跡。因此,既如“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顥題詩在上頭”兩句非李白之言,承認崔詩絕好,對于李白來說還是可以認定的。《滄浪詩話》(嚴羽)說:“唐人七言律詩,當以崔顥《黃鶴樓》為第一。”雖然有爭議,如胡應麟稱杜甫的《登高》為古今七律之冠,但也確是代表大家意見的中肯之語,這樣一來,崔顥的《黃鶴樓》名氣就更大了。
以豐富的想象力將讀者引入遠古,又回到現實種種情思和自然景色交融在一起,有誰能不感到它的凄婉蒼涼。這首詩歷來為人們所推崇,被列為唐人七律之首。
傳說李白壯年時到處游山玩水,在各處都留下了詩作,當他登上黃鶴樓時,被樓上樓下的美景引得詩興大發,正想題詩留念時,忽然抬頭看見樓上崔顥的題詩。
創作背景
這首詩具體創作時間已無從考證。黃鶴樓因其所在之武昌黃鶴山(又名蛇山)而得名,傳說古代仙人子安乘黃鶴過此(見《齊諧記》);又傳說費祎登仙駕鶴于此(見《太平寰宇記》),這首詩就是從樓名之由來寫起的。詩人登臨黃鶴樓,覽眼前景物,即景生情,詩興大作,創作了這首詩。
名家點評
南宋·嚴羽《滄浪詩話》:唐人七言律詩,當以崔顥《黃鶴樓》為第一。
元·方回選評《瀛奎律髓》:此詩前四句不拘對偶,氣勢雄大。李白讀之,不敢再題此樓,乃去而賦《登金陵鳳凰臺》也。
元·方回《瀛奎律髓匯評》:馮舒:何有聲病,即是律詩,且不拘平仄,何況對偶?馮班:真奇。上半有千里之勢。起四句宕開,有萬鈞之勢,紀昀:偶爾得之,自成絕調。然不可無一,不可有二。再一臨摹,便成窠臼。許印芳:此篇乃變體律詩,前半是古詩體、以古筆為律詩。無名氏(乙):前六句神興溢涌,結二語蘊含無窮,千秋第一絕唱。趙熙:此詩萬難嗣響,其妙則殷璠所謂“神來,氣來,情來”者也。
明·高棅《唐詩品匯》:劉后村云:古人服善。李白登黃鶴樓有“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顥題詩在上頭”之句,至金陵乃作《鳳凰臺》以擬之。今觀二詩,真敵手棋也。劉須溪云:恨以滔滔莽莽,有疏宕之氣,故勝巧思。
明·高棅《批點唐詩正聲》:氣格音調,千載獨步。
明·郎瑛《七修類稿》:古人不以饾饤為工,如“鸚鵡洲”對“漢陽樹”,“白鷺洲”對“青天外”,超然不為律縛,此氣昌而有余意也。
明·王世懋《藝圃擷余》:崔郎中作《黃鶴樓》詩,青蓮短氣,后題《鳳凰臺》,古今目為敕敵。識者謂前六句不能當,結語深悲慷慨,差足勝耳。然余意更有不然,無論中二聯不能及,即結語亦大有辨。言詩須道興比賦,如“日暮鄉關”,興而賦也,“浮云”“蔽日”,比而賦也,以此思之,“使人愁”三字雖同,孰為當乎?“日暮鄉關”、“煙波江上”,本無指著,登臨者自生愁耳,故曰“使人愁”,煙波使之愁也;“浮云”“蔽日”,“長安不見”,逐客自應愁,寧須使之?青蓮才情,標映萬載,寧以予言重輕?尺有所短,寸有所長,竊以為此詩不逮,非一端也,如有罪我者則不敢辭。
明·胡應麟《詩藪》:崔顥《黃鶴樓》、李白《鳳凰臺》,但略點題面,未嘗題黃鶴、鳳凰也。……故古人之怍,往往神韻超然,絕去斧鑿。
明·李攀龍《唐詩廣選》:李賓之曰:崔顥此詩乃律間出古,要自不厭。
明·陸時雍《唐詩鏡》:此詩氣格高迥,渾若天成。
明·鐘惺《唐詩歸》:譚云:此詩妙在寬然有余,無所不寫。使他人以歌行為之,尤覺不舒,宜爾太白起敬也。
明·周珽《唐詩選脈會通評林》:前四句敘樓名之由,何等流利鮮活?后四句寓感慨之思,何等清迥凄愴?蓋黃鶴無返期,白云空在望,睹江樹洲草,自不能不觸目生愁。賦景攄情,不假斧鑿痕,所以成千古膾炙。李夢陽云:一氣渾成,凈亮奇瑰,太白所以見屈。周敬曰:通篇琉越,煞處悲壯,奇妙天成。
明·許學夷《詩源辨體》:崔《黃鶴》、《雁門》,讀之有金石宮商之聲,蓋晚年作也。
明·邢昉《唐風定》:本歌行體也,作律更入神境。云卿《古意》猶涉鍛煉,此最高矣。
明·吳逸一《唐詩歸折衷》:吳敬夫云:吊古傷今,意到筆到之作。
明·譚宗《近體秋陽》:灝高排空,愴渾絕世,此與太白《鳳凰臺》篇當同冠七言。顧太白不拘粘,唯心師之,不敢輒以程后學,不得不獨推此作爾。
明·金圣嘆《貫華堂選批唐才子詩》:此詩正以浩浩大筆,連寫三“黃鶴”字為奇耳。……四之忽陪“白云”,正妙于有意無意,有謂無謂。通解細尋,他何曾是作詩,直是直上直下放眼恣看,看見道理卻是如此,于是立起身,提筆濡墨,前向樓頭白粉壁上,恣意大書一行。既已書畢,亦便自看,并不解其好之與否。單只覺得修已不須修,補已不須補,添已不可添,減已不可減,于是滿心滿意,即便留卻去休回,實不料后來有人看見,已更不能跳出其籠罩也。且后人之不能跳出,亦只是修補添減俱用不著,于是便復袖手而去,非謂其有字法、句法、章法,都被占盡,遂更不能爭奪也。此解(按:指后四句)又妙于更不牽連上文,只一意憑高望遠,別吐自家懷抱,任憑后來讀者自作如何會通,真為大家規摹也。五六只是翻跌“鄉關何處是”五字,言此處歷歷是樹,此處凄凄是洲,獨有目斷鄉關,卻是不知何處。他只于句上橫安得“日暮”二字,便令前解四句二十八字,字字一齊搖動入來,此為絕奇之筆也。
明·王夫之《唐詩評選》:鵬飛象行,驚人以遠大。竟從懷古起,是題樓詩,非登樓。一結自不如《鳳凰臺》,以意多礙氣也。
清·周容《春酒堂詩話》:評贊者無過隨太白為虛聲耳。獨喜譚友夏“寬然有余”四字,不特盡崔詩之境,且可推之以悟詩道。非學問博大,性情深厚,則蓄縮羞赧,如牧豎咶席見諸將矣。
清·吳昌祺《刪訂唐詩解》:不古不律,亦古亦律,千秋絕唱,何獨李唐?
清·毛奇齡《唐七律選》:此律法之最變者,然系意興所至、信筆抒寫而得之,如神駒出水,任其跋踔,無行步工拙,裁摩擬便惡劣矣。前人品此為唐律第一,或未必然,然安可有二也。
清·黃白山《增訂唐詩摘鈔》:前半一氣直走,竟不作對,律之變體。五六“州”一類,“草”“樹”一類,上下互換成對(犄角對)。前半即吊古之意,憑空而下。“晴川歷歷”、“芳草萋萋”,即從“白云”“悠悠”生出。結從“漢陽樹”、“鸚鵡洲”生出“鄉關”,見作者身分;點破“江上”,指明其地;又以“煙波”喚起“愁”字,以“愁”字綰上前半。前半四句筆矯,中二句氣和,結又健舉,橫插“煙波”二字點睛。雄渾傲岸,全以氣勝,直如《國策》文字,而其法又極細密。
清·盛傳敏《磧砂唐詩》:今細求之,一氣渾成,律中帶古,自不必言。即“晴川”二句,清迥絕倫,他再有作,皆不過眼前景矣。而且痕跡俱消,所以獨步千古乎?
清·查慎行《初白庵詩評》:此詩為后來七律之袓,取其氣局開展。
清·何焯《唐三體詩評》:此篇體勢可與老杜《登岳陽樓》匹敵。
清·屈復《唐詩成法》:格律脫灑,律調葉和,以青蓮仙才即時閣筆,已高絕千古。《鳳凰臺》諸作屢擬此篇,邯鄲學步,并故步失之矣。《鸚鵡洲》前半神似,后半又謬以千里者,律調不葉也。在崔實本之《龍池篇》,而沈之字句雖本范云,調則自制,崔一拍便合,當是才性所近。蓋此為平商流利之調,而謫仙乃宮音也。
清·徐增《而庵說唐詩》:字字針鋒相湊,如此作轉。方是名手。
清·王阮亭《唐賢三昧集箋注》:此詩得一疊字訣,全從《三百篇》化出。
清·沈德潛《唐詩別裁》:意得象先,神行語外,縱筆寫去,遂擅千古之奇。
清·趙臣瑗《山滿樓箋注唐詩七言律》:妙在一曰黃鶴,再曰黃鶴,三曰黃鶴,令讀者不嫌其復,不覺其煩,不訝其何謂。尤妙在一曰黃鶴,再曰黃鶴,三曰黃鶴,而忽然接以白云,令讀者不嫌其突,不覺其生,不訝其無端。此何故耶?由其氣足以充之,神足以運之而已矣。若論作法,則崔之妙在凌駕,李之妙在安頓,豈相礙乎?
清·方東樹《昭昧詹言》:崔顥《黃鶴樓》,此千古擅名之作,只是以文筆行之,一氣轉折。五六雖斷寫景,而氣亦直下噴溢。收亦然。所以可貴。此體不可再學,學則無味,亦不奇矣。細細校之,不如“盧家少婦”有法度,可以為法千古也。
清·張世煒《唐七律雋》:毛秋晴云:張南士謂人不識他詩不礙,惟崔司勛《黃鶴樓》、沈詹事《古意》,若心不能記、口不能誦,便為不識字白丁矣。
清·吳烶《唐詩選勝直解》:此體全是賦體,前四句因登樓而生感。
近代·王闿運《湘綺樓說詩》:起有飄然之致,觀太白《鳳凰臺》、《鸚鵡洲》詩學此,方知工拙。
近代·高步瀛《唐宋詩舉要》:吳曰:渺茫無際,高唱入云,太白尚心折,何況余子?
近代·俞陛云《詩境淺說》:此詩向推絕唱,而未言其故,讀者欲索其佳處而無從。評此詩者,謂其“意得象先,神行語外”,崔詩誠足當之,然讀者仍未喻其妙也。余謂其佳處有二:七律能一氣旋轉者,五律已難,七律尤難,大歷以后,能手無多。崔詩飄然不群,若仙人行空,趾不履地,足以抗衡李、杜,其佳處在格高而意超也。黃鶴樓與岳陽樓并踞江湖之勝,杜少陵、孟襄陽登岳陽樓詩,皆就江湖壯闊發押。黃鶴樓當江漢之交,水天浩蕩,登臨者每易從此著想,設崔亦專詠江景,未必能出杜、孟范圍,而崔獨從“黃鶴樓”三字著想。首二句點明題字,言鶴去樓空,乍觀之,若平直鋪敘,其意若謂仙人跨鶴,事屬虛無,不欲質言之。故三句緊接黃鶴已去,本無重來之望,猶《長恨歌》言入地升天、茫茫不見也。樓以仙得名,仙去樓空,余者唯天際白云,悠悠千載耳。謂其望云思仙固可,謂其因仙不可知,而對此蒼茫,百端交集,尤覺有無窮之感,不僅切定“黃鶴樓”三字著筆,其佳處在托想之空靈、寄情之高遠也。通篇以虛處既已說盡,五六句自當實寫樓中所見,而以戀闕懷鄉之意總結全篇。猶岳陽樓二詩,前半首皆實寫,后半首皆虛寫,虛實相生,五七言同此律法也。
后世影響
元人辛文房《唐才子傳》記李白登黃鶴樓本欲賦詩,因見崔顥此作,為之斂手,說:“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顥題詩在上頭。”傳說或出于后人附會,未必真有其事。然李白確曾兩次作詩擬此詩格調。其《鸚鵡洲》詩前四句說:“鸚鵡東過吳江水,江上洲傳鸚鵡名。鸚鵡西飛隴山去,芳洲之樹何青青。”與崔詩如出一轍。又有《登金陵鳳凰臺》詩亦是明顯地摹學此詩。為此,說詩者眾口交譽,如嚴羽《滄浪詩話》謂:“唐人七言律詩,當以崔顥《黃鶴樓》為第一。”這一來,崔顥的《黃鶴樓》的名氣就更大了。
作者簡介
崔顥(704年—754年),唐代詩人。汴州(今河南開封市)人。開元十一年(723年)登進士第。唐玄宗開元(713年—741年)后期,曾在代州都督杜希望(杜佑父)門下任職。唐玄宗天寶(742年—756年)初年,入朝為太仆寺丞,官終尚書司勛員外郎。其前期詩作多寫閨情,流于浮艷輕薄;后來的邊塞生活使他的詩風大振,忽變常體,風骨凜然,尤其是邊塞詩慷慨豪邁,雄渾奔放,名著當時。《全唐詩》存其詩四十二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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