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語:自以為幽默風趣的自我陶醉者,永遠不知道自己傷害過多少人。分享一篇青年勵志文章:你的毒舌不是幽默,是沒教養,歡迎欣賞。
你的毒舌不是幽默,是沒教養
文 | 韓大茄
前天我一個同事去拍婚紗照,昨天選片后順便就把拷貝了一份回來。
她一進辦公室,大家就把她圍起來,吵著要看。
因為沒做任何后期處理,一開始她怎么都不肯。
我們按捺不住好奇,磨了她好久,她拗不過,總算愿意打開給我們看。
胖子看了幾張,說:你怎么拍得這么富態啊,第一次發現,你的臉長得真像老了之后的斯琴高娃啊。
說完他就哈哈大笑起來。
眾人大窘。
胖子一貫“毒舌”,他一開口,我們就知道大事不好。
果然準新娘一聽完,就站起來把顯示器關掉,拿起鍵盤啪地一聲摔在桌上說:不看啦不看啦,都上班去。
胖子抓抓頭,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他跟我說:我只是想搞一下氣氛而已,她怎么說給臉就給臉呢?
我心想,調節什么氣氛呀!
新娘只是你的一個普通同事,連朋友都算不上。
人家又何時拿你胖子的身材嘲弄過?你卻當著全公司人面前說人家富態、說人家像什么老了之后的斯琴高娃。
你的毒舌不是幽默,是沒教養。
當然我沒有把這句話告訴他。
他也依然還沉浸在自己的幽默中洋洋自得,自然也是聽不進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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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初中一班主任,二十來歲,瘦瘦的,戴一個無框眼鏡,為人尖酸刻薄。對我們說的每一句話,都只沖著一個目的:全方位地刺激你,以期激發你的斗志,把學習提高起來。
那時候我班有個女生,剛開始成績還不錯,后來一直往下掉,與此同時體重還蹭蹭地往上漲,有一陣子看她總是愁眉不展。
終于有一次她把一個很簡單的題都回答錯了,引來了班主任的嘲笑:我一個先進教師,硬是被你逼成了一個飼養員。
他一說完,全班頓時哄堂大笑。有的人笑得差點從椅子上跌下來。
而那個女生把頭深深埋進課本,臉紅到耳根,一直到放學我們都離開了她還是趴在桌子那。
班主任這句犀利的諷刺被同學們傳誦了大半年,畢竟毒舌也是要有水平的,越犀利的話語傷害越深。
大半年后這個女生就跳樓了,雖然被及時救了過來,但她再也沒有回我們學校。
這件事讓我印象深刻,并讓我體會到:你永遠不知道一句話對別人的毒性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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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個朋友A,也是這種風格。你永遠無法從他嘴里聽到一句zan揚人的話,無論男女,他張口必損人。
他嘴下的男的,沒有一個不丑,沒有一個不挫。全部都有難言之隱,永遠性生活不協調。
看到的女生,不是胖,就是黑,要么禿,或者騷。當面就來,劈頭蓋臉,毫不手下留情。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和這種人做上朋友的。有一次另外一個朋友B帶新交上的女朋友來一起吃飯。飯桌上A就調侃起來了,說:B長這么丑,以后孩子像他可就慘了,至少要像我這樣,英俊帥氣。
我的天啊,這種話他也敢講。我都來不及勸阻,A總是這樣一再突破底限。我了解B,他可不是省油的燈,當即就拿起了手上的瓷碗,向A的頭上砸去。然后他們兩個就扭打起來,我拉都拉不開。
有一次我問A,為什么嘴巴總是要這么賤?
他說:因為這樣有趣啊,你不覺得我很幽默嗎?你不覺得大家說話都禮禮貌貌的一點意思也沒有嗎。又不是見家長,要客套干嘛。
我說不一定要客套啊,起碼要給人基本的顏面。
A笑了,說,那是不熟的朋友吧,真哥們真姐妹要那些虛的干嘛,人要有真性情,如果幾句調侃都接受不了,那也不算什么真朋友,這樣的朋友得罪了也就得罪了,反正我是無所謂。
于是A繼續在噴人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他始終堅持自己的信念,上黑天,下黑地,中間還要黑空氣。他覺得他簡直是生活圈里的吳宗憲,幽默得不行。
真正的幽默和毒舌,絕不會在正經場合拿別人的天生缺陷隨意開玩笑,然后還自以為是幽默風趣。
我以前有個女朋友,風格就像迷你版的A。
她平常總嘲笑我,說我走路像熊,吃東西像脫粒機,喝水像牛,皮膚像浮雕等等,尤其是穿衣,怎么搭配怎么不對,讓她來選,她就來一句朽木不可雕也。有一天我心情不好,被她這么一刺激,終于忍無可忍了,問他說話就不能客觀點嗎,兩個人之間非得搞得這么沖嗎,哪像情侶之間啊。沒想到她一下子驚到了:你不覺得這樣挺有意思嗎?難道要像作政府報告那樣對話嗎?那樣多沒意思啊,多沒有情趣,唉!你也是太無趣了。后來我們分手了,我不知道我這種無趣占了分手原因中多大的比例。
后來我遇到了A,就感覺他是上天派給我的毒舌培養師,把我這樣一個彬彬有禮的少年硬生生帶進了暗黑的泥沼。。似乎只要他一進入我的方圓一百米以內,我的毒舌基因就瞬間被激活了,眼睛里像燃燒著熊熊烈火,成為一個好戰份子,逮著一個生物就想一個勁地噴,直到噴到爽。
年后我們組織了一個的聚會,一個朋友帶了一個女性朋友過來。
那個女性朋友皮膚有些黑,A看到了就笑著對那個朋友說:哥們,你帶了個非洲的國際友人過來,怎么也不介紹一下。
朋友聽了后一臉驚訝。當時我的毒舌基因也似乎砰地一下被激活了,發現那個女的兩邊的兩個男的剛好比較白以后,就指著他們仨接了一句說:你眼睛瞎啦嗎,這里哪有什么非洲國際友人,明明是一匹斑馬好不!
那女的聽完,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拎著包就走了出去,那個朋友也跟著追了出去。場面上的氣氛一下子僵掉了。大家面面相覷,沒有人說一句話,菜還沒完上完,就有兩個說吃飽了要走。
后來我們才知道那女生剛好那天失戀了,那個朋友就把她帶過來放松一下身心。卻沒想到碰到了我和A這兩個混蛋。
我突然想起了初中時的班主任,我竟然和他有了同樣一副嘴臉,我變得和他一樣令人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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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毒舌者,都有當上滅嗨王的時刻。
他們稍微尺度沒有把握好,就可以用一句話,毀掉一場聚會,破壞一群人的心情,甚至毀掉一個人的一生。
自以為幽默風趣的自我陶醉者,永遠不知道自己傷害過多少人。
他們喜歡拆別人的臺,喜歡展示自己一針就能插入別人死穴的犀利,喜歡看別人在他的陰損面前露出窘迫的神情,從而顯示自己的優越,或者達到某種宣泄。他們喜歡毒舌更多時候是因為自身的偏見,把毒舌當成了有趣,把嘲弄當成了幽默。
要知道真正的幽默是需要大智慧的,絕不是ta們所理解的那種人身攻擊式的彼此刺傷。
真正幽默的人也會毒舌,不過ta更多地是用毒舌來自嘲。
而不是把它當成武器,見人就往別人的不足和缺陷上戳一下,戳完后還問別人,你開不開心呀?我很有趣吧?
這絕不是幽默,是有病、沒教養。
所以,在你還沒有徹底了解一個人之前,永遠不要輕易用刀刃去試探別人。
所以,如果你不能拿捏好毒舌、玩笑的分寸,就別自以為是自我陶醉了吧。
任何人都也沒有承受你的“犀利”的義務,你覺得只是開一個簡單的玩笑而已,可沒準就是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把別人推向毀滅的一次擊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