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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仲禮pk柴靜的觀后感

時間:2021-03-30 18:04:06 觀后感 我要投稿

關于丁仲禮pk柴靜的觀后感

  導語:中國科學家丁仲禮接受柴靜采訪,義正詞嚴理直氣壯地回答了柴靜提出的一些問題。下面是語文迷小編收集整理的關于《丁仲禮pk柴靜》的觀后感,歡迎大家閱讀參考!

關于丁仲禮pk柴靜的觀后感

  丁仲禮pk柴靜觀后感范文【1】

  其實《穹頂之下》的出發點本來沒有問題,但是柴靜在這個紀錄片里面有點做作,有點博同情。誠然紀錄片里面沒講她女兒的病跟霧霾有直接關系,但是她把她女兒的病帶到紀錄片里來講,是個人都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其實我一直想不通柴靜做這個視頻的意義,霧霾這個東西已經被關注很久了,柴靜這個視頻意義不大,就好比,當全中國99%的人都知道的事情,再來這么炒一下,有意義嗎?其實減少環境污染的辦法有很多,其中大力發展新能源是尤為重要的一個,比如修核電站/水電站/風電/太陽能,而且中國目前在這些新能源的投入上是世界第一的,2013年投入651億美元,而同期全世界的新能源投資卻在減少,這證明中國比其他國家在環保問題上要負責的多。因此這個紀錄片至少從實際效果來說,我個人感覺跟風和炒作的程度更多。但是,當我看到記錄片中說道要少燒煤,要放開石油市場時,我恍然大悟,原來是給老外的石油資本進入中國做敲門石的啊!最后我來總結下《穹頂之下》的的核心思想:中國的霧霾非常長嚴重,為什么?因為中國燒煤最多(前期大量鋪墊),要怎么解決這個問題?加大政府監管處罰力度,引入競爭機制,放開石油市場(這才是重中之重)。

  丁仲禮pk柴靜觀后感范文【2】

  中國的現實來說,就是沒有油,也沒有天然氣,這不是中石油不會鉆探,或者鉆探技術不夠高,而是,你的地質條件就是那樣子,誰來鉆也鉆不出多少了。

  再在中國大陸找到一個新的大慶油田的想法,基本是癡人說夢。至于如柴公知所說的,拆掉中石油,中國的石油,天然氣產量就翻番的說法,那更是滿嘴跑火車!

  到2014年,中國的原油進口,已經占到總消費量的60%。以后國家的油價會受國際市場波動的直接影響,越來越難以穩定,因為我們說了不算數了。

  為什么大家普遍覺得國內的汽油質量不如美國的好呢?(同標號的)因為這是事實,確實質量差,汽車尾氣有比較大的味道。為什么質量差?我覺得原因有多方面,其中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我們的煉油原料,使用的原油質量太差,至少比美國差。

  連蘇丹的那種高硫,高粘稠度的重油,我們都當寶貝,你就可想而知了。煉油和炒菜其實是一回事,同樣是炒回鍋肉,人家用的原料是肥肉瘦肉好多層,又厚實的 標準五花肉,我們呢,用的是老母豬脖兒頸上的,煮不爛,咬不斷的肥肉。你說,你炒得五花肉怎么跟人家拼口感?拼質量?根本不可能。

  為 什么我們不能買點標準的五花肉呢(高品質輕質原油)?美帝國主義控制石油市場,控制中東產油國,我們不好買呀。基本上,只要哪個國家大量賣給中國石油,美 國都會想辦法找他們的麻煩。中國進口的原油,一多半來自美國人嘴里的流氓國家。我們也想從那些不流氓的國家買點高質量原油回來,但是美帝不答應呀!

  拿蘇丹的原油來說,在中石油入駐蘇丹之前,殼牌,美孚,BP,都在蘇丹鼓搗過好一陣子,最后找不到原油撤了,蘇丹也一直一貧二白,美國人根本沒工夫搭理他們。

  結果,中石油和中國工人,自己過去狠狠鼓搗一陣子,硬是把油田找到,搞成了。盡管是高硫,粘稠的劣質重油,但是中石油還是把它當寶貝煉出汽油來了,而且幫助蘇丹建煉油廠,石油管線,往中國輸出石油。

  一看到中國吃到肉了,盡管還只是老母豬肉,還不是五花肉。美帝,和國內公知母知們坐不住了,立馬想到了蘇丹的人權問題。早些年你們干啥去了?中國人剛把油管接好,你就拿這個來鬧,太不是東西了。

  最后美帝利用達爾富爾問題,把蘇丹給分裂了。南蘇丹有油田,出不了海;北蘇丹有海港,沒有油。就這么扯皮了好一段時間,中國夾在筷子上的老母豬肉早涼了,硬是吃不到嘴里。

  最后,中國政府出馬,和中石油一起,把南北蘇丹拉到一起協商,才勉強把這口肉吃到肚子里面。美帝在這里面干壞事,干得太多太多了…

  石油市場根本不是一個公開透明的,自由交易的市場,這里面的水非常深,有石油美元問題,國家戰略,政治,等等很多因素。單純的給錢就能買到貨的想法,很傻很天真!

  關于丁仲禮pk柴靜的最新消息:

  這個采訪最主要的矛盾在于柴與丁在認知層次上的差距(其原諒我使用的是差距而不是差異)。丁院士作為研究古地質的泰斗,其研究的時間跨度以億年計,同時長時間的科研工作也使其相對于普通人更加的理性而富有遠見。

  這造成了丁院士在看待問題的時候站的更高,看的更透徹。

  他讓我們明白了環境問題不僅僅是環境問題,它涉及經濟、政治、科技、歷史等一系列問題。而柴靜在這個采訪中所表現出來的,更像是一個普通人針對環境問題所發出的的詰難。憑借著自己的直覺和生活經歷,妄下論斷。從立場上就與丁院士相悖,所以我們在視頻中看到柴的面部表情多次表現出驚訝和對對方的不認同。

  首先針對這個視頻,我們可以明顯的看到柴靜犯下了幾個普通人都會犯但是卻難以察覺到的錯誤:

  1.首先柴是站在自己預設的立場上來看待環境問題。

  這是也是由她的生活環境所決定的,她所代表的是生活在北上廣和歐美發達國家,有著豐厚的物質和經濟條件,所以不滿足于現在渾濁的空氣,想要追求更好的空氣質量和生活品質的都市白領的聲音。但是她沒有意識到的是,同樣是獲得干凈的空氣。每個人甚至每個群體所付出的代價是不一樣的。作為一線城市的白領階層,他們所要做的或許只是少開幾次車,少抽幾根煙,甚至是隨手關一下電源這些生活中的細節。但是作為河北省的中小鋼鐵廠及工人來說,他們面對的是工廠的倒閉和工作的丟失。作為一個生活在農村的農民,如果你讓他為了改善環境停止焚燒喬木而改用天燃氣或者無煙煤的話,他們面對的很可能是在自己所剩無幾的收入中額外的支出一大筆錢。這些錢原本可以為家人添置幾件衣服,也可以為孩子多買幾本課本。但以柴靜為代表的所謂的精英階層,他們想當然的把自己的訴求當成了全中國人民的訴求,他們掌握了話語權,他們每天發出聲音。但是如果你現在去農村或者去非洲采訪一下當地人民是愿意要溫飽的生活還是要藍天白云,恐怕我們又會聽到另外一種聲音。但是,他們不會上網,他們沒有引導輿論的能力,也沒有人愿意為他們發聲。因為這種事在目前看來,似乎有那么一些政治不正確。

  西方發達國家在二氧化碳排放問題上也扮演了柴在中國類似的角色,他們享受到了工業革命的紅利,物質經濟都遠遠好于發展中國家,掌握了國際話語權。

  但是我們更應該認識到全世界還有數以億計的人都生活在貧困線以下。對他們來說,發展才是硬道理,他們需要的不是藍天白云,而是吃飽穿暖。他們連自己能不能活下去都不知道,你卻要求他為了全人類放棄發展。這本身就是對發展中國家人權的一種剝奪。

  2.柴還犯了一個常識性的錯誤就是她潛意識的認為西方發達國家的價值觀和所謂的主流科學界的結論是正確的。

  但是正如丁院士在視頻中所反駁的一樣,科學家沒有主流和非主流之分。科學是以事實判斷為依據的,我掌握了事實,那我便是主流,無關名氣人數。所以我們在視頻中看到柴屢次按照西方塑造的價值觀和邏輯來對丁院士進行責問。簡單的說就是,我們現在已經發展的很好了,所以我們要保護好地球環境,讓我們這樣的生活可以一直持續下去。我才不管亞非拉還有多少人吃不飽飯,看不了病。我們發展到現在,消耗了大量的資源,排放了大量的二氧化碳,但是你們不行,你們不可以和我們一樣消耗大量資源,這樣地球溫度會上升,生態系統會被破壞。

  借用評論中的一段話:

  “發達國家11億人口拿走44%,剩下的56%給發展中國家的54億人口,柴靜是100%占在發達國家的立場去質問丁仲禮,逼的丁仲禮回應柴靜 :中國人是人不是人?”

  “柴靜質問丁仲禮指責IPCC,丁仲禮回應為什么不能指責,柴靜:我看到你的措辭是很激烈的,有這個必要嗎?柴靜不是做了多年的電視采訪的媒體人?這次的視頻,措辭不很激烈?”

  “柴靜提出科學家不能以國家利益為前提,而應為人類共同利益。丁仲禮回答精彩:維護發展中國家利益,保護發展中國家的聯合國千年發展計劃的落實,難道不是人類的利益嗎?這是國家利益嗎?這是個人利益嗎?”

  3.柴認為的將中國以及發展中國家的利益和全人類的利益割裂開。

  她不自覺地認為按照發達國家的模式減少二氧化碳的排放可以讓全人類過的更好,卻不知道廣大發展中國家的訴求和發達國家是完全不同的,他們需要的是更好的物質生活,更好的醫療,更好的教育以及更好的就業。這就和馬斯洛需求理論一樣,只有當我們滿足了低層次的需求以后,我們才有精力去追求更高的需求。但是柴將這個需求割裂開,將西方發達國家的需求當成了發展中國家的需求,并要求他們按照西方的標準全盤接受。這也造成了在視頻中丁院士反問:“難道中國人就不是人了嗎”?這看似不可思議,但是在我們每個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存在。無論我們怎樣站在別人的角度上考慮問題,歸根結底還是通過自己所處的環境和經驗來進行思考。同時我們也會不由自主的認同更好的環境中所產生的更高的標準,并以此為標準要求處在更低生活層次的人們。這就不可避免的造成了矛盾與沖突。

  4.作為一個記者,在這次的采訪中,個人認為柴沒能夠做到一個記者該有的客觀和公正。

  過多的代入了個人主觀的判斷。采訪中不斷地表現出對丁院士觀點的不認同,提出的問題也有很多誤導性的詞語,有一種想把自己的觀點強加于人,還誘迫被採訪人用自己的嘴說出他們的既定觀點的感覺。視屏中多處表現出對被采訪對象的不屑。就這個視頻來看,我個人認為柴靜有悖與一個記者的基本素養。以上幾點主要是針對柴靜出現的一些問題的批判,但是我們不可否認,我們絕大多數的網民和公知們對這件事的認識程度也僅僅甚至還不到柴靜對問題認識的深度,他們也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來思考全人類的問題,他們也是想當然的把自己的需求當做絕大多數人的需求,并為此而洋洋得意。對于網絡上不同的聲音無所顧忌的謾罵和攻訐,仿佛和主流不同的都是異類。借用丁院士的一句話:科學家沒有主流,科學是對真理的判斷。感謝丁院士,也感謝柴靜讓霧霾和環境問題引起的大家的關注和討論,同時也讓更多不同的思想和聲音可以碰撞出文明的火花!

  再來談談丁院士,本人看完了這個視頻之后最大的感觸不是關于環境問題,而是丁對于地球環境發展的理解已經到了一個普通人甚至難以理解的高度。目前絕大多數的人對于地球環境變化的態度是停留在自己作為這個星球的主宰,為了保護物種的延續并且作為這個物種內部的一員而產生的擔憂之情。但是丁院士給我的感覺是他已經跳出了人類這一物種內部,站在地球的高度,以億萬年發展的眼光來看待環境問題。人類所做的這一切和這個星球上無數物種一樣,只不過是在消耗完自己生存所需的資源以后走向滅亡。對于人類來說,可能是滅頂之災。但是,對于地球這棵養育了無數物種的大樹來說,可能只是一片失去養分的落葉而已。所以丁院士才會說:地球不需要被拯救,需要被拯救的是人類自己。能夠拯救人類的也只有人類自己,那就是在這個和而不同的世界產生更具包容性的文明,唯有這樣才能夠做到不會一葉障目不見泰山。寫了這么多,深深的感覺到一個具有科學思維能力的現代科技工作者比那些情緒化的人文學者更有能力參與現代決策!

  2015年柴靜面對面采訪氣候專家錢維宏丁仲禮(采訪全內容回顧)

  2009年12月7日,舉世矚目的聯合國氣候變化峰會在丹麥首都哥本哈根召開,來自192個國家和地區的代表參加這次大會。由于2010年《京都議定書》第一承諾期行將到期,國際社會希望在本次大會上對下一步溫室氣體減排達成新的方案,就2012到2020年全球應對氣候變化問題達成一項新協議。然而在歷時近2周的會議中,參會人數已經遠遠超過了官方注冊的一萬五千人,會場內外硝煙四起,一片喧囂,直到接近尾聲的時候仍然沒能達成共識。

  記者:這次哥本哈根給人的感覺一直是尖銳和激烈的爭吵,到底在吵什么?

  丁仲禮:其實吵的問題很簡單,就是今后不同的國家,還能排放多少二氧化碳。

  記者:這個排放多少,實質又是什么?

  丁仲禮:簡單一句話,就是說這個問題是和能源問題連在一起,和發展問題連在一起,所以說爭半天就是我還能排放多少,我還能使用多少能源,簡單就是這個。

  記者:您的意思就是這個排放就意味著未來的發展權?

  丁仲禮:這個是肯定的了。

  記者:這個排放權對于普通的國民又意味著什么?

  丁仲禮:意味著生活的改善,意味著國家的發展,你的福利能不能/進一步地增加,也意味著你有沒有工作。

  排放權的分配,追本溯源,還要從IPCC評估報告說起。IPCC第四次評估報告表明,在全球普遍進入工業化的近100年來,地球地表平均氣溫升高了0.74℃。全球氣候如果升溫1℃,澳大利亞大堡礁的珊瑚將會全部死亡;升溫2℃,將意味著格陵蘭島的冰蓋徹底融化,海平面上升7米。基于IPCC報告對于氣候升溫的預測,哥本哈根會議提出,相對于1750年工業化前的水平,全球平均氣溫升高2攝氏度是人類社會可以容忍的最高升溫,所以一定要在本世紀末把地球增溫控制在2度這一安全值范圍以內。但丁仲禮認為這里所說的2度只是一個價值判斷,并非是科學判斷。

  丁仲禮:許多人都把它理解為是一個科學的結論,這個二度是怎么來呢?二度是計算機模擬出來的,計算機算相當于算命先生的水晶球。

  他不會去考察地質歷史時期時候的升溫降溫時候的變化,他就計算機算,算完以后,出一個結論,假如升溫兩度,就會產生多少多少物種的滅亡,這是英國有一個研究做的,這個結論就是馬上很流行了。流行以后,慢慢變成一個價值判斷了,我們不能讓它再增溫了。

  記者:如果它模擬計算機這一切是可信的話,那不是一個依據嗎?

  丁仲禮:你怎么知道它可信。

  記者:我們幾乎是信仰實驗室里所有的數據?

  丁仲禮:它不是實驗室,它是計算機,你怎么知道它是可信是不可信?

  記者:丁院士,我們當然知道科學界有反對和懷疑的聲音,但是給我們的印象是,因為IPCC這樣一個研究的組織,它也是各國的科學家在一起,拿出一份報告,而且也是因為有這個報告作基礎,全世界的國家會到那里去一開個氣候的大會,所以給我們的印象,它是得到主流科學界的認同的。

  丁仲禮:科學家有主流嗎?

  記者:我們理解的主流是?

  丁仲禮:科學家是根據人多人少來定的嗎?科學是真理的判斷。

  丁仲禮之所以強調這只是一個價值判斷,是因為他認為在IPCC報告原文中,并沒有100%地確認氣候變暖就是由于人類活動產生二氧化碳帶來的結果,也沒有精確的數據表明二氧化碳到底對氣候變暖有多大的影響。但是對于未來排放空間的計算卻要建立在二氧化碳升溫效應的基礎上。根據2度閾值的共識,到2050年,大氣中二氧化碳濃度的最高峰值只能控制在450PPM以內,也就是說到2050年全球二氧化碳的最大排放空間是大約8000億噸。

  丁仲禮:當我知道二氧化碳排放的總量以后,我就馬上意識到,這個數量是非常非常小的,也就是說比如說我打一個比方,我們現在是人均排放1.4噸碳,不是二氧化碳,二氧化碳和碳是有個3.67(倍)的系數,如果是450PPM這個目標定下來以后,那么今后的人均排放量只有0.8噸碳。

  記者:就是說這是一個天花板,對嗎?

  丁仲禮:對,一下子你掉下來,就是從你1.4到0.8,這個是人數還不能變,還是65億人口的時候,如果人口還要增加的話,你這個數字(差距)還要往上加。

  哥本哈根氣候會議提出7種減排方案

  發達國家率先制定減排指標其中暗藏哪些玄機

  記者:但是我們也看到,有發達國家的首腦在當時就表達了比較強烈的意見,他會認為說,我給我自己定指標還不行嗎?

  丁仲禮:那當然是不行。你定指標就是你要取一塊更大的蛋糕。

  利益各方進行博弈

  該如何建立公平的國際責任體系

  記者:在您理解的公平是什么?

  丁仲禮:人與人之間應該有個大致相等的排放空間。

  面對面柴靜專訪中科院副院長院士丁仲禮 正在播出

  哥本哈根氣候會議前,IPCC、G8、OECD等國際組織或科學家提出了多個全球二氧化碳減排的方案,特別是IPCC、G8方案,對發達國家規定了減排的具體目標,對發展中國家沒有做具體要求。但丁仲禮認為,這些看似公正,似乎是在照顧發展中國家的方案卻是暗藏玄機。

  記者:不過我是看到這次IPCC在方案當中并沒有對包括中國在內的發展中國家提出要求啊,他并沒有要求你減多少,不是嗎?

  丁仲禮:它確實是沒有對發展中國家減排設定絕對量的,他對發達國家設定了量,中期,2020年有25%到40%的減排,到2050年要有80%到95%的減排,他是有這個數據。但是它有一個總量,就是全世界還有8000億噸的二氧化碳可以排。

  丁仲禮:那么等于這個蛋糕的數量是定下來了,那么我IPCC對發達國家有一個定量的排放的控制,那么等于是先他定量地切走一塊兒蛋糕,這就明白了吧,這個切走的蛋糕不是很大,IPCC不是很黑,他的結果是2.3倍,2.3倍是什么概念呢?也就是說今后發達國家的人均排放權是發展中國家的2.3倍。我們說二氧化碳是累計起來的排放,前面還有差別,前面差別是多少,前面差別是7.54倍。

  記者:你指的是歷史上差別?

  丁仲禮:從1900年到2005年這105年之間,發達國家的人均排放是發展中國家的7.54倍。

  記者:但是IPCC這個方案是不算過去的,它只算當下,而且他認為發達國家率先減了,減了80%,還不行嗎?

  丁仲禮:就是說這里面我們先不跟他去爭論,咱們把以前的事放一放,那我們就看今后。減排就是這個詞說起來很好聽,從我剛才講到的(跟)排放權分配是一回事。這個很好理解,8000億噸的蛋糕是定下來的.,

  丁仲禮:盡管減80%,一步一步往下減,但是你基數大呀,你的基數是發展中國家的4.8倍,你就往下這么切蛋糕,它就馬上就是切走,是你的二點幾倍了,所以說這里面是包含了一個非常大的陷阱。

  記者:陷阱?

  丁仲禮:就是一個陷阱。

  丁仲禮:如果是今后的排放是一個非常嚴格的國際上的限制的話,那么這個二氧化碳的排放權就會變成一種非常非常稀缺的商品。

  記者:就是你想要排有可能……

  丁仲禮:你不夠排你就得買,如果是你承認二氧化碳排放配額是一種稀缺商品的話,

  記者:真金白銀。

  丁仲禮:那么這個8000億噸分配的過程當中,多分一點,少分一點是多大的利益。

  (世界人口大國1900——2005年人均累計排放二氧化碳量圖表)

  從這張圖表中,可以看出發達國家在過去百年間的工業化進程中,人均累計排放量遠遠超過了發展中國家。由于基數巨大,發達國家在此基礎上承諾的減排指標實際上為自己明確了還是相當大的未來排放空間。

  記者:但是我們也看到,有發達國家的首腦在當時就表達了比較強烈的意見,他會認為說,我給我自己定指標還不行嗎?

  丁仲禮:那當然是不行。你定指標就是你要取一塊更大的蛋糕,那我以后這樣定指標行不行,我以后人均排放跟你一樣多,這我不過分吧,我歷史上少排很多吧,今后40年的排放我跟你一樣多,或者中國說得更白,我就1990年到2050年,我的排放只需要你的人均排放的80%,行不行。

  記者:那他可能就會說,中國是個人口大國,你這么一乘那個基數太大了。

  丁仲禮:那我就要問你了,你就是說中國人是不是人?這就是一個根本的問題了,為什么同樣的一個中國人就應該少排,你這個是以國家為單位算的,還是以人為單位算的。

  記者:也可能他會覺得說現在常規的算法都是以國別計算。

  丁仲禮:那么行了,那我就不跟你算了,我沒有必要跟你算了,為什么?摩納哥多少人,我們中國跟摩納哥比行不行,那你還講不講理了。

  記者:他現在提出的一個概念就是說,我不管你是人均,還是說貧富,現在只以碳排放大國來算。

  丁仲禮:我可以承認說我是碳排放大國,那你給我們一個數,我們能排多少, 你發達國家你要排多少,你為自己分配了一個數,你這個80%就是分配了一個數了,你是把你分配得大,給我們分配得少,我就說,我們如果是一樣的行不行。8000億噸的這么一個蛋糕,根據G8的方案,他27個發達國家取走的是多少,取走的是44%。他多少人口,他11億人口,余下的55億人分56%的蛋糕,那么你說公平不公平。

  記者:它這個方案本身就沒有按人口計算。

  丁仲禮:你要問問默克爾本人這個方案公平不公平,我沒有機會,要我有機會,我要問問發達國家的領導人本人,你覺得這個方案公平不公平。

  記者:現在除了IPCC這個方案之外,不是一共有7個方案嗎?有沒有一個是……

  丁仲禮:沒有一個。IPCC的方案還是最好的,其他的方案是越來越黑。

  中國科學院對這7個減排方案進行了評估,他們認為這些方案為發達國家設計了比發展中國家大2.3~6.7倍的人均累計排放權,而且都沒有考慮發達國家與發展中國家歷史排放差別巨大的事實。根據丁仲禮的計算,如果按照現有的幾個方案,中國的排放空間只能支撐大約10年,也就是說從2020年起中國就需要購買排放空間了。2009年12月16日,作為中國代表團科技顧問,丁仲禮在哥本哈根氣候會議的中國新聞與交流中心發表了演講,直接指出這些減排方案有失公允,而且很激烈地表示,如果這些方案成為國際協議,那將是人類歷史上罕見的不平等條約,在道德上是邪惡的。

  記者:您現在是在直接指責IPCC?

  丁仲禮:為什么不能指責,科學就是可以批評,既然你承認你是科學,你就得能經受得住人家的批評,我在中國科學院寫的文章,我就是直接批評IPCC第三(工作)組的。

  記者:而且我看到您的措詞……

  丁仲禮:非常嚴厲。

  記者:其實很激烈的,有這么嚴重嗎?

  丁仲禮:那你算賬。假如告訴你,中國今后從2020年以后,每年花一萬億人民幣去買二氧化碳排放權,你會怎么想,你覺得公平不公平?

  記者:一個科學家在談論一個科學問題的時候,為什么會用比較激烈的,帶有情緒色彩的字眼,這樣是否合適?

  丁仲禮:你批評他們的方法不公平,他們是不會理你的。所以我必須用非常激烈的語言引起別人的重視。

  記者:當時您在大會上演講,您去提出這些觀點之后,場上有什么反應?

  丁仲禮:場上就是有一個美國人,他提出一個很好的問題,他說現在的問題就是說我們可能要考慮的是什么樣一個行動的問題。中國該怎么行動?

  記者:您怎么回應的?

  丁仲禮:我就是說我也同意行動第一的,我說中國很簡單,如果我要對中國政府的建議,中國政府應該制定一個雄心勃勃的長期排放的承諾。這個長期排放的承諾,就是一句話。

  記者:什么話?

  丁仲禮:從1990年到2050年中國的人均排放量堅決不超過發達國家同期水平的80%。不管你怎么減排,我都要比你少,并且我一定要做到。并且你發達國家已經把所有的基礎設施建完了,中國很多還沒有建,那在這樣的發展階段背景下,中國應該提出這樣的方案,讓全世界看到,中國在應對氣候變化上,我們要比你們雄心勃勃多。后來美國人也沒有辦法跟我爭了。后來有個比利時的人告訴我,他說您回答得很好,他很贊成。

  在哥本哈根氣候會議的最后24小時里,一份不具備法律約束力的《哥本哈根協議》作為被注意到的文件記錄在案,在這份協議中,各方同意全球增溫應低于2攝氏度,發達國家減排目標的具體數字沒有被寫進協議。各方希望在今年年底召開的墨西哥氣候會議上,能夠達成一個有法律約束力的公約,在應對氣候變化上取得更大的進展。丁仲禮認為,要建立起國際責任體系,必須是在公平正義的基礎上。

  記者:在您理解的公平是什么?什么是公平?

  丁仲禮:我對公平的理解,我把排放權視為發展權,視為基本人權,所以我就是說人與人之間應該有個大致相等的排放空間。

  柴靜:您看您原來研究古氣候的,都是很專業的科學家,但實際上這次氣候談判,您一直是在做政治解讀,是在提出很多的方案跟策略,別人也許會對你的身份提出各種疑問,覺得適當還是不適當,您覺得?

  丁仲禮:你就說我搞科學研究的,就不應該去了解后面的政治?

  記者:這倒不是,他們可能會覺得,科學家甚至不應該以國家利益為前提,而應該比如在人類共同利益的這個前提下去制定方案?

  丁仲禮:我沒有否定人類的共同利益,維護發展中國家的利益,保障發展中國家的,聯合國千年發展計劃落實,這難道不是人類的利益嗎?這是國家利益嗎,這是個人利益嗎?我從來沒有這么想。

  記者:假如像您所說的,現在這個方案,發達國家又不接受的話,如果它就這么拖下來,這幾年下去,會不會情況變得更糟了?

  丁仲禮:我很樂觀。我是地質學家,我研究幾億年以來的環境氣候演化,這我很樂觀,這不是人類拯救地球的問題,是人類拯救自己的問題,跟拯救地球是沒有關系的,地球用不著你拯救,/地球比現在再高十幾度的時候有的是,地球二氧化碳的濃度比現在高10倍的時候有的是,地球不是這么演化過來?都好好的。

  記者:毀滅的只是物種?

  丁仲禮:毀滅的只是物種,毀滅的是人類自己。所以是人類如何拯救人類,不是人類如何拯救地球。

  記者:到底能不能拯救自己,最核心的東西,最終取決于什么?

  丁仲禮:取決于文化、文明。人類應對各種挑戰的時候,人們有一種更有包容性的,更有彈性的一種文明的產生,或者是我們現有文明的很好的發展。

  主持人尾語:

  前兩年我們經常會聽到一種聲音說,氣候問題太重要了,所以我們不能夠再花時間去討論了。但是現在有另外一種聲音占了上風,人們說這個問題就是因為太重要了,所以我們不能不去花充分的時間去討論。因為充分的討論才能夠意味著讓不同的學術觀點呈現,也才能夠意味著讓不同的利益方來開始博弈,我們都知道,這樣的博弈、交鋒、碰撞、呈現,才有可能最大限度地接近共識。我們都知道,真理來自于此,而公平也來自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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