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看見》有感參考
心靈引言:柴靜看見并記錄下新聞中給她留下強烈生命印象的個人,每個人都深嵌在世界之中,沒有人可以只是一個旁觀者,他人經(jīng)受的,
我必經(jīng)受。書中記錄的人和事,是他們的生活,也是你我的生活。
——心靈咖啡網(wǎng)
現(xiàn)實就是現(xiàn)實,沒有那么多的脂粉雕琢、浮光掠影,大多數(shù)事情
都冷靜地發(fā)生,只有當自己被生生摁在社會里,才會發(fā)現(xiàn)之前的顧影自憐和為賦新詞強說愁有其蒼白和無力的一面,學會說人話的確要一定的功力。而恰恰在這樣的現(xiàn)實里,生活自會顯現(xiàn)出張力,也正是這樣的真實才會給人以存在感和力量,才足夠強大,能夠塑造人的品格。每個問題的解開都可以窮盡很多人的一生,也有很多人已為這些問題的解開被賦予了“開拓者”甚至“先驅(qū)者”的稱號。作者看見了什么?我又能看見什么?作者不愿看見什么?我又逃避看見什么? 書中多數(shù)章節(jié)記錄的是調(diào)查報道,柴靜看到了一些問題,然后去
調(diào)查去報道去挖掘事情的真相,文章展現(xiàn)了調(diào)查與溝通的過程,并試圖在其中尋找意義,或給社會、或給當事人,或給觀眾,或給自己。在“那個溫熱的跳動就是活著”中展現(xiàn)了社會給人造就的無力感,不僅看見了非典病人病入膏肓的痛苦,更看見中國醫(yī)療系統(tǒng)包括信息傳播系統(tǒng)的病癥;在“雙城的創(chuàng)傷”中展現(xiàn)了孩子內(nèi)心的孤獨,不僅看見了孩子任無助吞噬了生命,更看見了中國農(nóng)村家庭教育的失守;在“只求了解與認識而已”中展現(xiàn)了媒體對人與事的審判,不僅看見弱
者的面龐,出現(xiàn)一邊倒的傾向,也要傾聽他者的聲音,給平衡報道一個機會,否則每個人都可能會在媒體面前擺出一種受害者姿態(tài)。在“真相常流失于涕淚交加中”等多個章節(jié),柴靜對自己的新聞采訪與報道進行反思,不僅看到了自己種種不足,更看見了自己可以進步的空間,可以改進的地方。她報道的事情有時是微小的,有時卻有著龐大的范圍,但是報道也只是一種探索,只是可能解決這個問題的一種方式,雖然有時力量弱小,但總歸是一種看見。
讀完柴靜的這本書,為她不斷反思所看所感而感動,為自己培養(yǎng)的看的一種態(tài)度而羞赧,可怕的不是看不到,而是懷著一種自以為是的生存哲學假裝看不到,在本該清醒的看到認識到的地方,本該看到后大聲斥責的地方,本該看到后怒氣沖天的地方失明,不只是眼睛,還有心靈,眼睛這時仍是心靈的窗口,不過早已關閉,里面什么也沒有,除了無邊的黑暗。
在看《看見》這本書時,感覺著柴靜記錄的這些事情在我身邊輪番上演,我看見了嗎?看見了什么?看見的是真實的嗎?這些個問題在我心里打了好幾轉(zhuǎn),依然是說不清道不明也看不見。看見這些對我有什么影響,我也不敢妄下結論,即使因為我看見了,也不一定會有勇氣去改變,不一定有毅力去不環(huán)顧周圍的看見。當然我不一定能夠看得見,知識的缺乏,對人類同情心的遏制,對周圍環(huán)境與人敏感度的丟失,有很多會看不見,當然還有一些可能的原因,我看不見,內(nèi)外雙重關閉,看見實屬不易。同時,生活的經(jīng)歷在時時警醒我“眼見不一定為實”,現(xiàn)在有很多的東西已經(jīng)分不清真假,實質(zhì)與表象早已分道揚鑣,真可以用假來掩蓋,假可以用真來裝飾。
只看了第一節(jié)我的心情便開始變得沉重起來,不知道理由。一種無果的沉重。也許只是從書中她的視角中我也感受到了一些生活中相識的影子吧。有時候想想,很多事情其實離我們是這樣地近。每個人都深嵌在世界之中,沒有人可以只是一個旁觀者,他人經(jīng)受的,我必經(jīng)受。書中記錄下的人和事,是他們的生活,也是你我的生活。非典、汶川大地震,這些事情都是我們親身經(jīng)歷過、看見過的事啊。還記得2003年那場疫情,藥店的板藍根被人哄搶一空,后來又爆發(fā)了H7N9禽流感,生活在這個年代的人,遭遇大災,希望都能有大福吧。我們這一代人,也開始漸漸成長,90后的孩子好像突然就這樣長大了,開始用我們稚嫩的眼光審視這個世界。
柴靜在書中說到,實際上這個世界上沒有好人和壞人,只有做了好事的人,和做了壞事的人。她說那么多年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也是用這種模式來看人。老實說,很多事我們確實總是定要分出個好壞來的,可是漸漸發(fā)現(xiàn),我們該知道,我們看到的更多的只是表面的東西,從眾心理總是如此泛濫。誰沒年少輕狂的時候,總是覺得自己堅持的東西是對的,輕易就被蒙蔽了雙眼,我們欠缺的是歷練,欠缺的是走走停停,欠缺的是思考。
我覺得,柴靜是個決絕的人,人性的柔韌度似乎離她很遠,至少暫時是。她關心“弱勢群體”和發(fā)自內(nèi)心地羨慕盧安克都可以說明這一點。她渴望像盧安克一樣思考和看待問題,可那是另一種社會情境和價值體系下發(fā)生滋長出來的思維方式和行為方式,就像盧安克的:德國都已經(jīng)完成了,中國才剛剛開始。她還需要繼續(xù)上路,修行,我們更應該如此。
其實很多中國的問題都是古來有之的,像土地,中國的農(nóng)民大多是背朝黃土面朝天成長起來的,你不說一句話強制征了他們的地,他們失去了精神的寄托,失去了生存的根基,這樣還叫人怎么生活?常常看到類似上述強制征地這樣的報道,然后我也開始反思,如果再不行動保護別人的利益,是否最終輪到我們的利益受損時我們還能夠像此刻一樣淡定,一笑置之,如此談笑風生?國人的性子大多軟弱,喜歡依賴,新的體制只是把我們更加標準化,我這么說并不是要抱怨什么,只是道出我看完后的感慨。也許你也可以說,這也是你的親身感受。
“看見”是一個很質(zhì)樸的動詞,揚著鞭子,趕著黃牛的鄉(xiāng)間老大爺都懂,伴著原始的動作,簡單而純凈。而今,歲月的'變遷,我卻越來越不懂這個詞,它的內(nèi)涵越來越多,配上表情,加上背景演繹著各種復雜。而我期愿的只是我們從今以后看見的就是一種“看見”,伴著清脆的笑聲,簡簡單單。
當還未踏足新聞記者行業(yè)的時候,二十三四歲的柴靜面對高高在上的陳虻堅定地說,“我關心新聞中的人”。確實十年歷程她都堅守了自己的初衷。《看見》中也到處體現(xiàn)著人性的矛盾與光輝,體現(xiàn)著人性中本能的善與惡。關掉書本,看看周圍的人,我只能說這么一句話:許多人所謂的成熟,不過是被習俗磨去了棱角,變得世故而實際了。那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成熟,而是精神的早衰和個性的消亡。真正的成熟應當是獨特個性的形成,真實自我的發(fā)現(xiàn),精神上的結果與豐收,在理性與感性的較量中清楚地把握自己。現(xiàn)在,越來越多的大學生把世故當成熟,把死寂當沉穩(wěn),完完全全進入了一個“成熟”打造的誤區(qū)。想打人一樣事故而實際,對于青春年少時遇到的一切機遇輕易放棄,不再會瘋狂,不再會拼搏,不再有揮灑熱汗熱淚的感覺,那不叫“變得成熟”,那頂多只能算“會模仿”。社會上,越來越多的模仿秀在上演,越來越多的孩子開始“早熟”,這是一種悲哀,一種全社會的悲哀。當你聽到,電視機里一個17、8歲的少年對著全國觀眾說“長的漂亮的人,才有青春”時,我知道很多同齡的孩子會笑,但是,更可悲的是,笑完了之后,我看見了一個個人的沉默,看見他們從內(nèi)心深處發(fā)出一種迷茫的無奈,從眼睛里看著,那種感覺,一覽無遺。也許是我本性就透著些許的悲觀,所以我敏感于任何悲傷的情緒,甚至可能會自動的夸大一些悲傷的情緒,但是,無論怎樣,我看的出來,周圍越來越多和我一樣大的孩子,慢慢走向成熟的誤區(qū),慢慢淹沒了,原本屬于他們的青春。對此,我無能為力。因為,如果不是看見了這本書,我會和他們一樣,把世故當成熟,將成熟進行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