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陽明的<傳習錄>讀后感
【文章導讀】 王陽明在《傳習錄》中的一個核心概念便是良知, 下面是語文迷小編收集的 <傳習錄>讀后感,希望對大家有所幫助!
【篇一】<傳習錄>讀后感
了《傳習錄》,看了《論語》,看了新儒家牟宗三、梁漱溟、錢穆先生的著作,真的非常感動。他們的人格光輝仿佛在無盡的黑夜里給我的生命點亮了一盞燈,讓我看到人生的出路和方向。想到以前的膚淺和頑劣真是羞愧難當,枉為人也。
人生天地間,真正該追求的是什么呢?根據我對儒家學說的理解,簡單地說來就是要做一個好人。然而好人,在如今這個不僅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甚至是人欲橫流、道德頹喪的年代和國度,真是太難太難了。用牟先生的話說,這真是中國人最墮落的時代。然而與其詛咒黑暗,不如點亮光明。這光明是什么,就是德性、良知的力量。五百多年前的陽明先生就曾慨嘆:“三代之衰,王道熄而霸術昌;孔孟既沒,圣學晦而邪說橫。教者不復以此為教,而學者不復以此為學。”是啊,試問現在哪個學校,哪所大學在教圣人之學呢?這些個學校教的僅僅是用來考試升學、升官發財、入市謀生的知識和技能。如果說從小學到大學,學生確實被灌輸以做人的道德,那么由于其缺乏圣人之學的引導,僅僅把所謂馬列毛鄧之流的霸術作為施教的材料,最終只能是誤人子弟,而且讓人們更加厭煩道德說教。
我們被灌輸到,這是一個進步的時代。然而進步了什么?救人的學生滑入江中,也沒人肯救;十七歲的民工被機器截去三根手指,領導卻不肯拉去醫治;少女為了和兩男子歡娛,竟親手掐死了自己的奶奶……此類事件層出不窮,不勝枚舉。試問比起明朝,甚至比起周朝,我們進步了什么?火車提速了,坐在火車上的人就幸福了嗎?華人登月了,坐在電視機前的觀眾心里就踏實了嗎?所謂的進步如果不是謊言,就是扯淡。陽明先生慨嘆道:“吾之說雖或暫明于一時,終將凍解于西而冰堅于東,霧釋于前而云滃于后,呶呶焉危困以死,而卒無救于天下之分毫也已。”即使有陽明先生這樣的圣人存在,明代當時的社會風氣也并沒有改進,更何況今日。現在的中國,只看到達官貴人、鴻商富賈掌握話語權,宣傳他們那一套成功哲學。所以,我們的眼光都被吸引到他們身上去了,仿佛只有當大官,賺大錢,學有大學問,做了大事業才算成功,才是人生的目的。如果讓我歌頌成功,那么就是讓我歌頌出身的幸運和生活的機遇。試問,今天的中國僅靠個人的知識才能,你能走多遠?
可是儒家教導我們,一個人應該追求的是人格的完成,而不應該考慮外在的事功。對于用人者,王陽明說道:“用之者惟知同心一德,以共安天下之民,視才之稱否,而不以崇卑為輕重,勞逸為美惡。”對于被用的人,他說道:“效用者亦惟知同心一德,以共安天下之民,茍當其能,則終身處于煩劇而不以為勞,安于卑瑣而不以為賤。”雖說,我們古人有立德立功立言之三不朽之說,然而誠如錢穆先生所言:“然立功有際遇,立言有條件,只有立德,不為際遇條件之所限。”因此,不論是國家領導還是販夫走卒都有可能成為一個有德性的人,都有可能完成自己的人格。——這就是所謂的人皆可以為堯舜。因此,我們評價一個人的人生成就,便不該以外在的身份、權力、力量、知識、才學為標準。而應該以他的德性為評價標準。
圣人之學,其實就是教導我們怎么樣去做一個真正的人。如果只從外在的物質事功上尋求,那么一生也找不到安身立命的根本。可怕的是,如果不是還有港臺海外的儒者繼續存養傳播圣人之學,那么茫茫中華大地上的人們豈不一生無明,活了也白活,死了也白死。陽明先生所說的“知行合一”的真正意思,我覺得就是“紙上說來終覺淺,須知此事要躬行。”致良知的真正意思,我覺得就是把我們的良心發揮出去,去做好事。知行合一和致良知的道理,不管哲學上解釋得多么復雜多么深刻多么適宜思辨,都不能切中它的要害。它根本上就是一種活的工夫。而圣人之學,也必須以活人來教,來身教。如果沒有王陽明這種圣人境界的導師以親身實踐、驗證這門學問,讀再多的書,經過再好的大學訓練,也不一定能體會到這門學問的真理性。
因此,我的理解是,圣人之學根本不適合在傳授知識技能的所謂學院里來教,它不是學術,不需要那些毫無實踐的人在理論上爭論不休,它是一門活的工夫,必須用實際的仁義禮智信忠恕孝悌親來表現、驗證。王陽明根本就不注重作為學問的訓詁、記誦、詞章,更不注重外在的富國強兵、建功逐利的霸業,在他看來注重這些的人哪里懂圣人之學呢?因為他們舍本逐末,還放不下功名利祿這些虛的東西。
“記誦之廣,適以長其敖也;知識之多,適以行其惡業;聞見之博,適以肆其辨也;辭章之富,適以飾其偽也。”作為一個立志做學問的人,如果真能放得下這些,才能趨近真理。在王陽明這里,做學問和做人是統一的,如果做人一談糊涂,那么他的`學問也是偽學問。
【篇二】<傳習錄>讀后感
有印象的第一次見到王陽明這三個字,是在清人唐蕓洲的《七劍十三俠》中。這是一本俠義小說,講述了明正德年間,一幫英雄劍客幫助朝廷平定寧王之亂的故事。這本傳奇小說長達一百八十回,我當時只有一本六十回的上集,看的津津有味,多次重讀,可說爛熟于心。王陽明三個字在這里更多是以王守仁三個字出現的。他大概在二十多回的時候才出場,一出場就跳水假死了。后來,大二的時候,在上海的一次偶然機會我淘到了中下冊,粗粗瀏覽一下,他已經從上部里的顯山露水,到中下的大放異彩了,忠貞不貳、神機妙算的形象很有諸葛的味道。
第二次見到王陽明三個字,是初中二年級,余秋雨一篇名為《鄉關何處》的散文讓我大為心折的同時,我也開始對他花了三千字描述的人物感興趣。陽明山的故事就是從這里知道的。就文論文,余秋雨的散文還是寫的很好的。
有印象的第三次,就是高中歷史書中了,歷史書上用一種不無嘲笑的口吻戲謔著他的關于花的故事,而且和一個幡動心動的故事一樣喜歡出現在政治試題中,答案毫無疑問是選擇唯心主義的那一個。其時,在我看過一本簡單的邏輯學教程后,我對這種邏輯混亂的書充滿了鄙視。是非對錯不是能教出來的,何況給王陽明下結論的這些權威本身就值得懷疑。此心光明,亦復何言。
但是,這些時候,我依然沒有認真的想過王陽明,第四次認真的在王陽明三個字上坐停留,是在一次追尋五四的“青年必讀書”案中,在梁啟超開出的書目中,《傳習錄》三個字赫然期間,梁啟超說“讀此可知王學梗概。欲知其詳,宜讀《王文成公全書》。因陽明以知行合一為教,要合觀學問事功,方能看出其全部人格,而其事功之經過,具見集中各文,故陽明集之重要,過于朱、陸諸集。”這個時候,從一些哲學論著中,我已經大致了解了中國的哲學史、文學史,但就像那些整天將馬克思掛在口上的人十有八九都沒有看過資本論一樣,我也沒有閱讀過《傳習錄》,對于王陽明內在的理路思想我感興趣。在我開始感興趣如何內圣外王,或者僅僅內圣的時候,我開始閱讀《傳習錄》,日三省身。私心以為,現代對許多儒家經典的哲學性發揮是沒有多少必要的,除了以供進身之階別有所圖者,經典,對于我們這些普羅大眾來講,常讀然后常新,以供修身,或者更可能是那些往圣昔賢愿意看到的。世界上的事情本來就沒有那么復雜。
諸公在此,務必要立一個必為圣人之心,時時刻刻,須是一棒一條痕,一摑一掌血,方能聽吾說話句句得力。若茫茫蕩蕩度日,譬如一塊死肉,打也不知得痛癢,恐終不濟事。回家只尋得舊時伎倆而已,豈不惜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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