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句:
伏爾加河藍色的水面上,桔紅色的輪船在逆流而上,而一張張金色的葉片則緩緩順流漂下。
我非常害怕外祖父,總覺得他的綠眼珠無時無刻不在盯著我看。
那曲子激昂中含著憂傷,仿佛是從高山奔流而下的河水,激蕩在房間中。
經常有人聽見了他們的歌聲從窗戶底下停下來看著他們,那一張張仰起的面孔讓我想起沒洗的臟盤子。
“唉,你們這些人啊……!”他常常這樣忽如其來地嘆氣,也不知在感嘆什么。“人啊……”的尾音總是被他拉得長長的。
茨岡臉色紅紅地走到廚房中間,像一團火焰般地跳動起來:兩手高高揚起,腳步快得讓人難以分辨,襯衫抖動著,像燃燒一般發出燦爛地光輝。他放縱地舞著,仿佛打開門讓他出去他就能跳遍全城!大家都被他感染,跟著他顫動起來。
歌唱中,外祖母時而前進,時而后退,時而飛旋,青春瞬間回到了她的身上,令她呈現出一種鮮花綻放般的美麗。每個人都被她吸引住了。
"喂,列克謝,你不是獎章,不能老是掛在我的脖子上,這不是你呆的`地方,你到人間混飯吃去吧..."
于是,我去了人間。
很久以后,我才終于明白。俄羅斯人由于貧窮,由于生活單調乏味,都喜歡拿痛苦來開心,玩弄痛苦;常常像天真的孩子似的,遭到不幸也很少為之感到羞恥。
在漫長的空虛無聊的歲月里,打架斗毆就是過節,失火反倒可以開心解悶;在呆板的毫無表情的臉上,傷痕也能給人增添光彩。
“醒一醒吧,人都有一死,這算得了什么,小鳥不是也要死嗎?”
燈影不再搖曳,月光清楚地印在地板上,顯得那么凄涼而又安詳。
寬廣筆直的大道你的寬產敝是上帝所賦斧頭和鐵鍬怎奈你何只有馬蹄激越、灰塵起而又落。
陽光斜著射進來,照在桌子上,盛著格瓦斯酒和伏特加的兩個長頸瓶,泛著暗綠的光。
外面在雪亮得刺眼。我的小鳥在籠子里嬉戲,黃雀、灰雀、金翅雀在唱歌。
秋雨綿綿,秋風嗚嗚,樹枝搖曳,外面又冷又濕,里面卻是溫暖如春,大家緊挨著坐著,氣氛和諧。
姥爺用滾燙的胳膊勾著我的脖子,書擺在我的面前,他越過我的肩膀,用指頭點著字母。
他東張西望地出現在巷子口了,帽子蓋住了他的耳朵,蓋住了他大閏個臉。
姥爺用手把自己慢慢地支了起來,臉皺成了一把斧頭,眼睛幾乎瞪了出來。
他端著肩膀在屋子里來回走著,突然他一伸手把門關上了,帶上了沉重的門鉤。
塵封上埋的街道上,鵝卵石像一個個腫疤,近處的腫皰大一些,越遠越小,一直延伸到了山谷那一邊的奧斯特羅日那雅廣場,廣場上鋪著粘土,粘土上有一座監獄。